「行了,喝得臉都紅了,別喝了。」
通天見雲岫兩腮酡紅,眼睛都有些迷濛了,不許她繼續喝酒,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結果就見這人直愣愣的起來。
剛剛還愛不釋手的小奶狗都忘了抱,摔下來的小白自己就地一滾,隨後抖了抖毛。
通天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不會是醉了吧?」
白衣女修扭頭嘴硬:「瞎說,我千杯不醉!」
通天看著視線對準他左邊空氣的雲岫:「……可你喝了早就過千杯了。」
雲岫踉蹌了一下,覺得眼前的通天重影得厲害,仿佛秒開了八重分身術。她伸手去摸。結果踉蹌了一下,幸好被通天一手扶住了胳膊。讓她一屁股又坐回了位置上。
雲岫用那漿糊一般的腦子沉思了片刻,隨後嚴肅的看向通天……右邊的空氣。「過千杯了嗎?那我可能真的有一點點醉了。」
雲岫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掐著指尖:「一點點。」
看著雲岫對著空氣比劃的通天:……不,你這絕對不是一點點的問題了。
注意到雲岫醉了後,始麒麟眼眸微動,心裡的惡念升起,如果趁這個時候偷襲的話……這般惡念剛剛升起,始麒麟忽然注意到那個叫水影的青衣男修側頭看了他一眼。
對了,那個雲岫醉了還有這個水影呢,能一己之力對抗他和四位長老的全力威壓,他的實力同樣不容小覷。有他在,偷襲怕是不成的,一旦驚醒了醉酒中的雲岫,到時候只會給麒麟族帶來滅頂之災。
罷了,罷了,敵強我弱,只能先忍耐了,只委屈了麒炎……想到輔佐相伴自己不知多少萬年的火麒麟長老。始麒麟心裡一痛。但還是強顏歡笑道。
「既然仙子醉了,不如今天就這樣吧?我這就讓人安排最好的地方給兩位道友歇腳?」
其實通天並沒興在麒麟族多待,但是想到還沒毀掉的護族大陣,他嗯了一聲,隨後就要帶著雲岫離席。
而雲岫晃了一會兒空空的酒壺,遲鈍的大腦才想起來自己的狗。
「狗呢?小白?」
白衣女修舔了舔被酒液濕潤的唇,打開酒壺蓋往裡看了看。
她腳邊的小白嗷嗚一聲:「主人,我在這?」
「在這?」雲岫低頭,抬起自己的衣袖往裡探頭看。「沒有啊?」
小白:???
「主人,我在下面。」
「下面?」雲岫恍然大悟,然後伸手果斷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餐盤。朝著餐盤底部試探道:「小白?」
眾人:……
通天真是服了這個傢伙了,平日就不太聰明的樣子,喝醉了好像更蠢……通天想到一般立刻掐斷了自己的念頭。
不對,他怎麼能在心裡如此腹議自己的朋友,雲岫不是蠢,她只是失憶了撞壞了腦子而已。
強行說服自己的通天開口:「就在你腳邊呢,你往哪看呢?」
「腳?」雲岫愣了一下,忽然左右看了看:「我的腳在哪?」
白衣女修臉頰酡紅,眼睛濕潤中透著迷茫,竟是讓通天想起了剛才的小狗。「哈,你這個傢伙真是……你的腳不就在下面嗎?」
他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大手按在她的頭上,讓她往下看。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不妥。
雖然他們現在算是朋友,但把今天算上,他們總共不過認識三天罷了。天靈乃是命門,之前他傳授御劍術算是正當理由,但現在……
通天看了眼乖乖被他按著的腦袋,面不改色的揉了兩把才收回手,太守規矩就不是他通天了。他又不是二哥那個老古板。
「走吧。我帶你先去休息。」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嘈雜聲。
始麒麟皺眉:「外面怎麼這般吵鬧?」
本來守在殿外的一個麒麟護衛匆匆進來。「族長,有一隻貓不知何時潛入了我們族地,此貓好生厲害,他有一黑白寶瓶。已經把我們多位兄弟姐妹都收了去了!」
始麒麟怒火頓生,來了個雲岫和水影,現在又來了一隻貓?這些人是把他麒麟族當成了自己家嗎?他治不了那個雲岫和水影,他還治不了一隻貓了?!
始麒麟當即派金麒麟長老去。「把那無法無天的野貓抓來,烤了做貓餅吃!」
他說完話,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壓壓火氣。
這時又是一個麒麟守衛急匆匆的趕來,先是看了一眼坐在上不死心搖晃酒壺的白衣女修,隨後埋頭快道:「族長,那貓自稱自己道號烏雲,是來找人的,還說他要找的人叫……叫雲岫。」
「咳咳咳!」
剛剛還放話要把野貓做成貓餅的始麒麟差點被入喉的美酒嗆死。正準備出門的金麒麟也默默收回了腳看向族長。
始麒麟抬起袖子遮住自己被嗆到扭曲的臉,等到袖子落下,他頓時一幅急切關心的模樣。
「竟然是雲岫仙子的貓?哎呀呀,這麼重要的事你們怎麼不早點說。差點害我犯下大錯!還不快快把那野……把烏雲道友請進來!」
兩個麒麟守衛很是上道,明知不是自己的錯也在那跪下誠懇認錯。隨後快步出去。始麒麟生怕雲岫生氣,然而雲岫現在醉得暈乎乎的,壓根聽不懂話。
*
「你們當真帶我進去找雲岫?」
「我只是來找人的,找到雲岫我們立馬走!到時候你們的那些族人我也會放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