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亢奋时候的男人是毫无羞耻心的。
他一看见夏时云挡住了嘴就急切地叫起来:“宝宝不要咬手!”
夏时云头皮麻,乌润的眸子上翻被眼皮吞噬掉一半,找不到焦点,哪里还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余妄就愈大声,求他:“宝宝可以不要忍着吗,我想听。”
“你的声音好好听啊宝宝,为什么堵住呢?”
夏时云不肯,男人就愈癫狂。
精悍的腰振得近乎残影,身体都仿佛飘上了云端,夏时云在这种突破阈值的混沌中感到恐惧。余妄还不断地说他好香,又说他好甜,恍惚间他都以为自己变成了什么甜品,比如奶油糯米糍,被搅拌得咕叽咕叽的,又或者热化了,变成甜腻腻的奶油汁水。
余妄直白得可怕,说话颠三倒四,像是在疯,不停地夸他。
“宝宝你好漂亮啊。”
“你怎么这里都漂亮?”
“这么漂亮我可以吃一口吗?”
“宝宝你好会j……”
话还没说完,夏时云就气得抬起泪眼一口咬上他纹着可爱云朵的锁骨,想让疼痛止住他没羞没臊的胡话。
余妄的瞳孔一瞬间失焦,微张着唇,爽到失声。他的魂魄飞到了云层之外,迷醉在窄小的天堂。
做完以后,余妄还亢奋地舍不得睡,不断烦他:“老婆再咬一口吧?咬深点。”
夏时云:“……”
他默默转身,拽起被子蒙住耳朵。
小狗委屈地汪汪叫:“不觉得这个很像标记吗?”
他只是想要老婆的标记,他有什么错!
夏时云懒得理他,他最近在忧愁另一件事。
那就是——该怎么跟陈越坦白呢?
之前他说分手说得信誓旦旦的,还让陈越别担心,他有他的节奏,结果到现在非但没分吧,人都快被凿透了,夏时云挺羞愧的。
他不知道怎么说,于是老毛病又犯了,开始拖延。
直到陈越主动来问他。
夏时云苦着脸,愁云惨淡地思考要如何滑跪谢罪。
余妄见不得他为难,心疼地说:“你就说都是我的错吧。”
夏时云眼巴巴问:“我怎么说?”
“就说是我变态,我不能没有你,没谈上的时候我就视奸你,谈上了还……”
夏时云脸颊涨红,骂他:“你疯了!他真的会报警的!”
余妄可怜地看着他,心里惴惴不安,他知道陈越在夏时云心中的份量有多重要的。夏时云也是个六亲缘浅的人,如今父母都已经重组了家庭,彼此联系很少,陈越就跟他的哥哥差不多。
两人面面相觑,那头左等右等等不到小回复的陈越慢悠悠地了一个大红包来。
【陈越:份子钱。】
夏时云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一下子坐直,滑跪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以为陈越是气疯了,嫌他是个爽起来毫无原则的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