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上镶嵌着的一个女人的旧照片,正是安澜的师父,秦冉。
直到司应寒的车子再也看不见踪影。
司景辰才缓缓坐到地上。
暖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的无限长。
他落寞的看着怀表上的照片,整个人都温柔了许多。
“妈……”
“十几年了,您在那边还好吗?”
可回应他的,只有这座孤寂庄园周围,沉重的草木莎莎声。
环山路上。
安澜一直在看手表上的时间。
距离今天过去,还有五个小时。
买了礼物再回来,应该不过超过十二点吧。
她焦急的说:“不用去太远,就去最近的商场吧。”
司应寒冷笑,没搭理她。
安澜也没在意,问道:“你知道你哥为什么不过生日吗?”
司应寒有些意外:“你对我哥的事感兴趣?”
安澜点头:“他救过我,还送过我很多次礼物,既然知道了他生日,我得回礼。”
司应寒摇头:“算了吧,我劝你最好不要在老虎身上拔毛。”
“从我记事起,我哥就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安澜不解:“为什么啊?”
“因为他的生日,就是他母亲的忌日。”
“什么?”安澜震惊。
司应寒说:“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我哥当年还是个小孩子,他母亲被绑架了,他因为过生日错过了她母亲的求救电话。”
“从那以后,好像就没过过生日。”
安澜心里翻江倒海:“那后面呢?他母亲救出来了吗?”
“死了。”
“……”
车厢内,空前的沉寂。
提起司景辰,司应寒难得正经,脸上还透漏出些许哀伤。
安澜脑海里匆匆闪过许多和司景辰相遇的画面。
好奇怪,为什么傅叔没有查到司景辰母亲的事。
应该是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吧。
人生第一次,安澜觉得那么强大的人,有点可怜。
良久,司应寒突然说:“我是信任你才告诉你这些的!你可别出去瞎咧咧,被我哥知道了咱俩都得死。”
安澜瞪他:“你知道你还跟我说?嘴上没个把门的。”
“我靠!那不是你问的吗!”
“我问你你就说啊?”
“你!”
司景辰被她气的想爆粗口。
最后还是忍住了,重重锤了下方向盘。
心里想着,你给我等着,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