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马车先到长公主府,冯骥要下去送,被长公主拦下了。
“别折腾了,外面风大。”长公主下了马车,看着掀开窗帘的冯骥嘱咐:“你先回去,我这便让人过去。”
“多谢殿下。”
马车远去,长公主这才转身回府。
“子丞在做什么?”
跟在长公主身后的张嬷嬷摸不准她是什么意思。
下人道:“公子依旧自己待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长公主脚步顿了顿。
“前些时日不是好了许多吗?”自从与陈淑仪见过之后回府病了一场,身子慢慢养好之后,也愿意出门了。
下人道:“好似是去见了驸马之后,便一直不曾再出过房门。”
长公主道:“我去看看他。”
张嬷嬷挥手让下人下去,亦步亦趋的跟上。
冬日的连廊上带着寒意,却不如长公主说出来的话冷。
“桃娘,你说冯骥都与子丞说了什么?”
张嬷嬷垂眸不语。
长公主也没指望她回答,今日她得到的信息太多,混乱来不及组合,但她依旧从中捕捉到了许多。
比如童晚意之死。
再比如,谢安去找冯骥质问什么。
长公主勾了勾唇角,笑的无比薄凉。
“去看看就知道了。”
兰因守在门外。
“殿下?您怎么来了?”兰因赶紧行礼。
长公主切换担忧模式:“把门打开。”
兰因踌躇:“殿下,公子不肯见人。”
长公主:“你下去。”
兰因:“殿下……”
“下去。”
“是。”
兰因只得离开。
他只当是长公主看不得谢安颓废这么久,情绪才这般激动。
长公主将门推开。
室内温暖如春,却没有点灯,门窗紧闭有些阴暗。
如今太阳又躲了起来,打开门也没多少光亮。
“点灯。”
“是。”
张嬷嬷跟着长公主进门,反手将门关了起来,熟练地将蜡烛都点亮,觉得屋内空气稍显闷浊,便将窗户开了条缝隙,以便空气流通。
谢安躺在床上捂着脑袋一动不动。
长公主靠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谢安。”
谢安不语,连动都没动。
长公主:“想了五日想出什么结论来了?”
被子下面的谢安一愣,不敢置信的表情隐没在黑暗里。
他心底狂跳。
母亲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