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若是不信奴婢的真心,那您伸手摸一摸。”
她坐起身,拉过他的手,扣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世子芝兰玉树,如月之姿,奴婢倾慕您,可奴婢自知身份低微,只能在您身边做一个侍妾。”
“您怎么就不信奴婢的一片真心呢。”
说着,她眼中还流出泪来,像是在哭诉江知言的绝情一般。
江知言的手微微动了下,掌心触碰到的,却是一片柔软。
他猛地抽回手,想要坐起身,可青芜却将他推倒。
床钩上坠着的玉石被两人的动作惊动,碰撞在一起。
青芜俯身,解开江知言的衣裳,轻吻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浓重的夜色让人看不清分毫,唯有桌上的烛火幽微,照亮一方天地。
她的面容隐在黑暗之中,温热的吐息好似暗夜的蛇妖一样,勾缠住他的身躯。
青芜说,他若不信她,便试试感触。
人会说谎,可反应不会。
江知言醉酒后的脑子也因着她的话,感觉到越发的头疼。
他身上有个妖精,撩拨的他哪里都难受。
所以江知言也没再忍下去,直接扣住了青芜。
被他抵在床角时,青芜忙伸手放下了帷幔。
一时之间,衣衫飞落,她被江知言摁着,动弹不得。
前两次同他云雨之时,青芜就明白了,这个男人,面上看起来清冷自持,实则却是最疯狂不过。
白天像是伪装,他的仪态分毫不差,可一旦碰上这种事儿。
他简直就是属狗的。
青芜被他啃咬的想哭,却又无处可躲。
昏昏沉沉间,都不知时辰,只知道她睡着时,他还在卖力。
真是精力旺盛的狗男人。
翌日清晨,青芜揉着酸痛的腰身起床,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江知言。
暖阁的屋子里烧着地龙,左右两边还摆着上好的银丝炭。
香炉中吐出丝丝缕缕的袅袅白雾,江知言也在此时抬起头来。
“醒了?”
他一身月牙白的常服,乌发只用一根发带束起。
声音有几分宿醉荒唐之后的沙哑,听起来很是好听。
“世子头还疼吗?奴婢这就起身给您弄醒酒汤。”
青芜伸手拿过一旁的衣裳,拢住大半春光。
只是不曾想,她刚一下床,腿软的便不受控制,跌倒在地上。
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青芜没有摔疼。
她抬眼看向江知言,意识到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青芜此时只穿了一件禾绿色的小衣。
满园春色关不住,她像是这冬日不肯消散的春一般。
青芜低头,将衣服披在身上,穿好后便离开了这里。
从始至终,江知言都没说一句话。
他看着青芜的背影,缓缓阖眸。
一定是疯了,才会看着她再起欲望。
江知言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从不在宴席之上多饮酒。
即便饮酒,察觉到不对,他也会提前离场。
昨日他回来时,没想起自己将青芜留在了暖阁。
她身上好闻的气息不是皂角香,是一种不知名的花香。
很好闻,江知言总觉得自己闻过这个味道,可他有些想不起来了。
木质的香,像是悬崖底开出最绚丽的花才能绽放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