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张暧将我放下来,转手在后肩胛处摸了摸,直接抽出那把骨剑“你看着云渺!”
跟着一步步的往那大开的仓库门走去,等到门口时,他猛的怔住了,跟着后退了几步。
轻吸着气,将骨剑收起,这才道“可以过来了。”
张熠浑身一僵,连忙往前两步,可扭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拄拐跟上后,这才一个纵身进了仓库。
我跳着跟上去,刚到门口,入眼就是一片腥红作呕。
这仓库三面除了门,摆满了架子,上面全是一个个的玻璃瓶。
里面有的不知道泡着什么,时间太久,物体胀红,水色浑。
有的明显是刚育的婴儿,有的是满罐子的眼球,有的是手,有的是脚,有的是内脏……
而在架子边缘,都挂满了一把把扎成古怪样式的草把,以及牛头骨,或是其他明显与巫术有关的古怪物件。
架子每一层都盘着一条蛇,或是烙铁头,或是银环蛇,正朝我们半弓着身子嘶嘶的吐着蛇信。
似乎是守护着那些罐子里的东西,不让人靠近。
仓库正中间的地上,一个穿着张家衣服的女子,四肢摊成大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正看着天花板。
我上前一步,想踏进仓库门,看一眼天花板上有什么。
张暧却伸手拦着我,摇了摇头“死的是张家人,我们会解决的。你先到外面等我……”
“你不让她看,她怎么知道云家要做什么?”凌沧的声音从旗杆处传来。
还围着旗杆转了一圈,一步跨到仓库门口,朝我伸手“云渺,进去了,可就不能后悔了。”
“凌沧!”张暧沉喝了一声。
低声道“她不是那条烛阴!”
“她是!”凌沧脸上尽是笑意,见我不伸手。
直接伸手,将我打横抱起“从她抽出蛇骨,为我塑魂开始,她就已经是烛阴云渺!”
张暧抬手想拦,可凌沧冷呵一声“你就不问一声你那由云老太渡冥河,才引魂入胎,顺利降生的长姐了吗?张暧,你们云海张家,金乌血脉,也算不得人吧!”
“你今日胆敢拦本君!”凌沧瞥眼看向他后背,冷呵道“这把骨剑,怕是挡不住本君的幽冥火!”
“凌沧。”张暧脸带悲戚,轻声道“放过她吧。”
可眼睛扫过我,却慢慢放了下来,退到一步。
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脑袋下垂,入眼就看到了天花板上,以血水画就的万蛇图。
不!
不是画的,而是雕的。
那血水还是活的,一点点注满着浅浅的雕沟。
仓库暗昏,光线照着的地方,能看到蛇身是鲜红的,看不见的地方,只见黑色的东西流动。
所有蛇的头,都对着天花板最里面,一条人面蛇身、通体漆黑的大蛇。
而那人面,雕得无比精细,栩栩如生。
在注满血水时,双目赤红,唇角因为血水汇聚较多,半滴将落未落,宛如刚进完食,还没来得及擦拭嘴角的血。
可那张脸,赫然就是我的!
“这是她刻意留下来的。”凌沧抬头看着那万蛇朝拜图。
朝我低声道“云家要的,是改天换地。你奶奶在引诱人族,祭儿婴,引天道崩塌。再以张家金乌血脉,祭祀烛阴。”
我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那血水都是从天花板四周流过去的。
地上躺着的张熔,身下尽是细密的血槽。
眉心和脖颈,手腕,以及心口处,各钉了一枚拇指粗细的空心管引血。
这些血水顺着暗槽,由什么引着,血祭了这一幅图。
以人为祭!
可她们不是带着那条烛阴,进了哀牢山了吗?
又是谁在这里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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