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我打电话给三石,问道:“吃饭了没?”。
三石说:“食堂吃了一点,怎么了?”。
我说:“准备到你家附近吃饭,喊你一起过来吃”。
三石说:“好,我马上从单位回来”。
我俩吃饭不需要预约,哪怕是过了饭点,明知道对方可能已经吃了,依然打过去电话。
三石来了,一边吃,一边聊,吃完饭,三石说:“两小孩好久不见,让他们好好聊聊”。
两小孩聊,我俩也聊,我们先讨论孩子上什么中学,那个中学去年又考了第一,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我们的高中时代。
我说:“那年我们高考上线人多,是因为成绩不好的留级了”。
三石说:“有人留级了?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告诉我,留级的叫什么名字?”。
我说:“那为什么我们进校的时候五个班,毕业的时候四个班,而且每班还不满五十了,明明进校时每班至少五十人”。
三石:“是转校了吧?”。
我说:“留级了,但名字我记不得,我连本班的名字都快记不得了”。
三石说:“我从来不知道有人留级”。
我说:“普通的人留级,我记不住名字,但比我们低一届的一个女生,非常漂亮,她留级了,你总该知道”。
我说了女生的名字,三石说她不认识,我便不可思议,说道:“不会吧,当年那么轰动,一进校,七个男生一起追”。
三石说:“这事我也不知道”。
我又问:“当年的校花前三,你知道吗?”。
三石说:“有排名吗?我没听说过”。
我说:“你们班有人上榜了呀,你不知道”。
三石说:“那第一是谁?”。
我说:“初中部的,真的很漂亮,我见过”。
三石说:“我们当年是不是一起上的高中,怎么今天聊的天,我一点不知道”。
有好些年,我们聊高中的事,总聊那么几件事,反反复复的聊,乐此不彼,但今天聊了新话题。
三石聊了几件她认为我知道的事,我从没听说过,我又说了几件我认为三石知道的事,三石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三石再次说:“我们高中上的是同一所中学吗?”。
我说:“高一,我们在一起,高二不同班了呀”。
“高二我和江丽在一起玩得比较多,可惜,现在了无音讯,好多年了”三石说道,言语间有了伤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