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完了气,盛云清气鼓鼓地瞪着他,道:“谁要喝你的血!”
“谁又要你不顾性命地救我?”夜瑾辰望着她的目光柔和,抬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却在将要触及的时候,将手放了下去。
盛云清愣了愣,夜瑾辰今天吃错药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夜瑾辰已经起了身,背对着她道:“马车已备好,回侯府吧,盛侯很担心你。”
盛云清攥紧了拳,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嘟囔了一句:“回就回。”
皇宫,静心殿。
夜景年踏进门内,看着负手而立背对着自己的夜瑾风,道:“父皇。”
夜瑾风抬手屏退了下人,带上了门,随后缓缓转过身来,反手给了夜景年一巴掌。
夜景年捏着拳头不做应答。
“混账东西。”夜瑾风咬着牙道,“要杀就杀得利落点,竟还带上了盛云清?”
“儿臣知错。”夜景年颔首恭敬地道。
“朕虽然不喜欢盛云清,但将她许给你,终归是放心一些,总比许给他要好得多。”
他睨了一眼夜景年,道:“朕知道你府里藏了个女人,你这样快承认,是为了保她吧?”
夜景年眸中闪过一丝惊愕,竟不知说什么好。
“既然有用,朕自会保她。”夜瑾风冷笑一声,道,“昨日做出那么大的动静,本事也不小,可留。”
“是。”夜景年暗自松下了一口气。
马车在喧闹的大街上行驶着,细密的珍贵布料制成的帘子隔绝了嘈杂,在马车内留下一片宁静。
盛云清坐在茶几前剥着橘子,心不在焉地道:“好心好意救你,竟然对我这么冷淡!才病好就赶我走,我昨天吐血了啊喂!”
不过还别说,今早起来神清气爽,好像啥事儿都没有,甚至精力还更胜从前了。
那药材可真是好东西,太子有这宝贝,竟舍得拿出来?
正想着,马车忽然一阵晃荡,马车被掀开,一位白衣男子蓦地闯了进来。
盛云清吓了一跳,往后挪了挪身子,道:“大胆!你是什么人?”
听到动静的苏兰持剑掀开了帘子,指着朝那不速之客便吼道:“放肆!我家小姐的马车也是你随意可闯的?我家小姐大病初愈,若是受到了惊吓,我要了你的脑袋!”
“两位姑娘不要激动。”白衣男子抬起了脸,五官端正出尘,束起的头发整齐,衣裳干净得体,倒不像是市井小人。
盛云清朝他念了个真言咒,而后蹙着眉道:“解释。”
白衣男子举着手道:“我从外地回京,在花满楼吃了顿饭,结账时发现身上的钱袋子被人偷了,我想回府拿钱,店小二不信我,抄起家伙就要打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想借姑娘的马车躲一躲,待他们走远后,我自会回去拿钱还给花满楼的。”
真言咒不会说谎,盛云清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来解决。”
她让苏兰停了车,店小二带着几个拿着棍子的大喊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盛云清拉开帘子,道:“他吃了多少钱?”
店小二瞧见盛云清的脸,笑得格外殷勤:“原来是盛大小姐,这位公子方才在花满楼吃了五两银子。”
盛云清从荷包拿出银子数了数,交给了苏兰代为转交,道:“我替他垫上,别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