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跪了会。”周全没说父亲不让他和他们做朋友的事情,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违抗父亲的意思,虽是受了皮肉之苦,不过心里竟然很是坦然。
许多福也不好再问下去,给周全留面子。
李昂拍拍周全肩膀,“好兄弟,咱俩一个伤荷包,一个伤了腿。”
“你还挂了黑眼圈。”周全玩笑道。
两人难兄难弟苦笑一声,然后齐刷刷看许多福还有严怀津。
严怀津说:“叔父未罚我,我说没看到什么,许多福捂着我眼睛和耳朵,叔父便点了点头。”其实叔父想说什么的,但可能觉得他年纪还小不是时候。
“你俩最好别问我,我怕你俩会羡慕嫉妒冒酸气,因为我阿爹根本没罚我打我。”许多福说着说着有点压不住嘴角,然后看两人目光,忙说:“诶呀没办法你们问起来,真是对不住了,让你们酸了。”
周全、李昂:……
“等会刘戗来,我再跟你们一起说。”许多福说,又好奇,“不过你们俩家大人怎么会知道?”
说起来,周全就来气,如此这样一说,李昂才反应过来,“竟然是那些泼皮无赖上门告状讹钱,我还以为是我和三哥不善说谎被现了。”
“那你俩确实是不善说话。”许多福先说。李昂还好,他三哥李昴更是老实巴交,想什么脸上写什么不说,别人起个开头打听点什么,李昂三哥能给抖全了,前因后果都交代。
又气鼓鼓拍桌说:“那些流氓赖子真是没皮没脸真可恶。”
周全李昂皆是点头。
刘戗今日坐车来的,路上碰到了王元孙,二人一道进来,刘戗才来几天现在给王元孙讲哪里是大殿,他座位在哪里,然后听到许多福的话,人还没走到前排,先同意:“对!”
“你说昨日那几个?那得狠狠骂了,不过怎么又提起来了?一大早上的说这个多晦气,坏小爷心情。”
许多福:“那还有更坏你心情的,那几个流氓昨日还去李昂周全家告状。”
刘戗骂了句脏话。
周全李昂点头,两人有点有气无力。
刘戗可生气了,又去拍许多福桌子,拍的太过大力扯到了背后的伤,顿时龇牙咧嘴,许多福一看不对劲,站起来拉刘戗胳膊,“你慢点,你怎么了?背上——”
“他背上有伤。”王元孙说道。
许多福立即松开拉刘戗胳膊的手,关心问:“你爷爷打的吗?那不然你别上课了,我跟胡太傅请假,你去我家睡觉休息,我找太医帮你看看。”
“不用,小伤。”刘戗还装,“区区三鞭子,没事。”
许多福:!
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三鞭子,区区,还没事。
“你别逞强了——”许多福立即改口,“难道你很想上胡太傅的课?”
刘戗看向许多福,“你能请来假?”
“包的。”许多福想,他今日就是在胡太傅面前撒泼打滚耍赖也要给刘戗把假请了!
义气!
刘戗头一次在同龄人面前示弱,“那三鞭确实是有点重,我昨晚都没睡好,趴着睡了一晚上,半夜起来撒尿还扯到了可疼死我了。”
周全李昂一听刘戗的伤,对比起来,俩人只是罚月银和罚跪也不算什么了。严怀津站起来说:“我去请假。”
“我同你一起。”许多福怕小同桌请不来,不如他撒泼来得快。
此时许多福低估了学神在老师心里的魅力,以及不学无术的学渣上不上课在老师心中也没什么重要的。
假很好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