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好我就不弄了。”
男人哑声,“是你自己要道歉的,还要不耐烦。”
他最后只能再手把手的教这个不成器的学生。
之前每一次快到了,男人都会让少年松开手,但这次他故意的,把少年的手弄脏了。
程越没忍住哭了出来。
男人心底的不悦消散了,他漫不经心的挑了一下唇角,一脸餍足的抱着人去洗澡,还不忘教训。
“还敢随便给人看手吗?”
“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坏,他们有多下流。”
“宝宝,只有我最好。”
男人脸皮很厚的给程越洗脑。
程越红着眼睛一个劲儿的小声骂他。
最后程商倒是高兴了,抱着少年一个劲儿的哄,亲他的脸,嘴里“宝宝”“乖宝”的叫着。
一开始程越还对这样的称呼有些抵触,觉得有失“主人”的威严,但现在也习惯了,反正他早就不像个主人了。
一切收拾妥当了,程越窝在男人怀里,他累得很,却不想睡,想听男人说说那二十年间的故事。
程商不大愿意回忆那段时间,对于他来说,程越不在身边的日子,都是一片黑暗。
他轻描淡写的,“每天就是打仗,睁开眼睛就是摸枪,没什么好说的。”
程越突然叹气,“还好我过来了,不然你怎么办呀。”
他说完后,又觉得有些自恋,有些不好意思的仰着头看了看男人,“你会找别的……嗯……小猫吗?”
他惯是没记性,上次因为说错话被男人按着欺负的场景已经抛之脑后了。
程商眯着眼,抬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少年的脖颈。
这是他常用的威胁动作。
程越记得从【消消】那儿看得动物世界就是,猫科动物会在某些时刻咬住猎物后颈避免其中途脱逃。
他脑子一热,“你不会把我当成猎物了吧。”
程商嗤的笑了。
“是。”他阴测测的开口,“你忘了第一面,你被关在笼子里的样子了?”
程越当然没忘。
他一腔孤勇的去找猫,结果反被关在笼子里当做礼物送给了猫。
好丢脸。
他把锅都甩到了男人头上,“都怨你,我那天要吓死了。”
“小祖宗,是你要吓死我了。”
程商至今都能想起来,在看到笼子里那个伶仃的身影时,他险些连心跳都停了。
他以为是出现幻觉了,因为当时程越已经消失整二十年了,他几乎已经不抱着程越还会回来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