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并未迎合他的争执,而是毫不留情地说:
「不是谁站在谁那边的问题,这里是为病人服务的地方,需要安静。你如果不能做到,我必须请你离开。」
林建明嘴角抽动了几下,似乎在挣扎着要不要继续发作,但在保安的目光下,他吞下了想要说出口的怒言,最后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医院。
4。
医院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我决定出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平复心绪。
当我走到医院的门口,林建明和身穿深色风衣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
她与林建明站得很近,密谈着什么,时不时扫视着四周,似乎在留意是否有人注视。
紧接着,女人掏出一个信封,迅速地塞进了林建明的手中。
我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观察着,那个女人我并不认识,但从林建明与她交流的亲昵方式来看,不难猜出他们关系非比寻常。
我心下震惊,一种几不可察的愤怒在胸中蠢蠢欲动。
真想不到连林建明这种烂赌鬼还家暴的人居然也会有人看得上。
「这么早就有人来看望,挺热闹的。」
我从柱子后走出,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
林建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又不耐烦。他紧紧夹着那个信封,一个劲地想掩饰。
「这不关你的事,你回去吧。」
我停下脚步,目光锐利:
「不关我事?我只是在‘关心’,顺便‘观察’一下,这些钱是不是用来给你妈妈支付医药费的。还是说给你拿去还债的?」
「你胡说八道!」
林建明的声音突然升高,看来这个小三儿还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胡说八道?」
我重复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家里已经快被债主们搬空了,他们说你一个月内再还不上钱就要打断你的腿,怎么?不记得了?」
林建明的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尴尬和恼怒,有些语塞。
我却没有退缩的意思,继续施压:
「既然你这么乐于接受别人的‘关照’,为什么不摊开来说呢?说说你的那些赌债,还有这些年被你败光的家产?」
我们彼此对峙着,气氛紧绷如同拉扯到极限的弦。就在这时,那个女人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仿佛是确认林建明我之间的争执是否需要她的介入。
最终,她转头看向林建明: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建明被逼得说不出话,只好转过身,像是在逃避。
我讽刺地笑了笑,表面平静地说:
「哦,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心甘情愿吧?谢谢你的‘慷慨’,请继续你的‘好意’,不过,这场戏我就不打扰了。」
5。
傍晚,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林建明狼狈不堪地站在门口。
一进门,他就咆哮着向我要钱。原来,用那张信封里本应用来给婆婆做手术又被他的钱投入了赌局,他希望能翻本,结果却输得一干二净。
而那个曾给予他希望的女人,在得知了他家庭的全貌后,草草地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的离去,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林建明的自尊之上。
当林建明回到家,他的脸色比往常更加阴沉,他的眼神中藏着惊慌和不安。
「你现在就给我拿钱来!我得去把钱赢回来,否则,事情大条了!」
他的声音在家中回荡,充满了焦急与无措。
我愣了一下,然后镇定地反问:
「你是不是又去赌博了?你要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