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徜徉着温柔笑道。
“待姐姐入宫,若是方便…”
“宫内之事…无论详尽与否…”
“姐姐…可否一一告知与我?”
那少女的神色甚是真诚。
…
“你这是…?”
她这般认真的模样让荼蘼甚为异样。
“这点事,我自当是举手之劳。”
“不过…”
“徽玉,你让我这么做,可是不是为了入宫一事?”
对于她的理由,荼蘼难免想到了从苏梨她们那里听来的传闻。
只见徽玉微愣了愣,又含糊地紧接着点了点。
“对,对…”
“我…”
他迟疑笑道。
“作为乐师,谁不想坐到那大司乐的位置上呢。”
他叹息了一声,更浅垂下了眼眸。
“只是以我的资历,还差得远呢。”
荼蘼第一次见他如此低沉,只是又极尽了温柔。
“不,我…”
“我相信你。”
“以你的能力,你完全有能力胜任。”
女人全心全意的信任与关切让那嘴角的笑意隐动,徽玉抬起眼眸,又凝望上了女人的面庞。
“姐姐这番话,可是让北玉有了无尽底气…”
他的神色渐复了几分平日的飞扬神采。
“对了,你方才说…”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北枝有玉,寒梅初匀。”
“我出生之际,也是这般寒冬天。”
“北玉…玉可是初梅之意?”
荼蘼的疑问让那女孩含笑点了点头。
“我本名叫江北玉。”
“不过,你父亲是宛姓…”
“他是我父亲的旧友,对我来说…是一手将我带大的至亲。而我的亲生父母…”
“早已亡故了。”
…
“对不起…”
她的这般坦白让荼蘼甚是意外,这与自己如此相似的多舛命运让她甚为感同身受。两人的片刻沉默后,北玉又叹息了释然笑意。
“无妨,我…我也习惯了一个人无拘无束的日子。”
“这般生活,对我来说,已是最大的奢侈了。”
荼靡见他并无过多伤感之色,又回过了目光,释然地徜徉去了夜幕中……
“都说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自己的命运。”
“不过北玉…”
“你…”
“相信命运一说吗?”
室外寒冬彻骨,湢室内却温暖如春,女人的柔媚含笑如一缕清冷的月光,洋洋洒洒进了此刻北玉浅亮的瞳眸中…
她笑而不语,嘴角却在那垂眸下挂上了几分倔强的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