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棠松了口气,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傅凝雪看到谢知誉要离开,顾不上臀部的疼痛,忙追上去,委屈说道:“二郎,我们如今是未婚夫妻,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
她记得傅念棠曾经与谢宴安定下婚事之后,谢宴安时不时就会遣人送礼物给傅念棠,她真的羡慕死了。
如今,她好不容易与喜欢的人定亲,却什么也没有!
她明明都摔了,谢知誉也不来扶她一下,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傅凝雪真的委屈死了。
谢知誉脚步一顿,拧眉,“你我定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可以明确跟你说,我可以给你妻子这个身份,但其他的东西,我给不了你,你也别妄想我花费心思去哄你。”
“以后别做一些无谓的事情,也别缠着我,倘若你不满意这门婚事,现在就可以退婚。”
傅凝雪被谢知誉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身子一抖,连忙说道:“二郎,我没有不满意这门婚事,你放心,我不用你哄的,我也不会缠着你。”
谢知誉大步离开,颀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傅凝雪面前。
冷漠又无情。
傅凝雪眼睛突然一酸,眼泪就掉出来了。
怕被人瞧见,她赶紧擦掉眼泪,眼神却愈发坚定——
她不会轻易放弃的,二郎如今对她冷漠没有关系,总有一天,她会让二郎喜欢上她!
傅凝雪也没有心情继续待在武宁侯府了,乘坐马车回了远安伯府。
李氏瞧见傅凝雪的衣裳脏了,手上也多了一丝擦伤,顿时紧张道:“雪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就受伤了?”
傅凝雪扑进李氏怀里,委屈地哭了,“娘,我本想与姐姐聊聊天,可姐姐却故意撂——”
说到这里,傅凝雪顿了下,猛地抬起头,眼神惊疑不定的,“娘,姐姐看到谢二郎,故意在谢二郎面前摔跤,试图博取谢二郎的关心,还故意撂我……”
傅凝雪越想越生气,气得手都抖了。
傅念棠这个贱人,当着她的面,就敢勾引谢二郎!
李氏闻言,脸色都黑完了,“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她怎么就是不听呢?”
傅凝雪委屈,“娘,我和谢二郎已经定亲了,姐姐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把我置于何地?我以后该怎么办?”
李氏轻轻擦拭傅凝雪的眼泪,眼底闪过狠戾,“我派人给她送消息,让她回伯府一趟,必须家法伺候。”
傅凝雪顿时破涕为笑,“娘,谢谢你。”
傅念棠回到清晖院,撩起裤腿,发现小腿红了一大片。
月灵赶忙取来生肌膏,蹲在傅念棠面前,抠出一点药,涂抹在傅念棠的小腿上,心疼道:“少夫人这是受了无妄之灾,都摔两次了,遇到二小姐准没好事。”
傅念棠长叹一口气,“怪我没看清脚下的路。”
这时,月蝉拿着一封信,掀帘进屋,递给傅念棠,“少夫人,这是门房送来的信,伯府送来的。”
傅念棠打开信,看了一眼就丢了。
月灵捡起来,细细看去,忍不住生气,“夫人在信上说,她生病了,让少夫人回府侍疾,我看侍疾是假,寻少夫人的麻烦才是真。”
月蝉闻言,也忍不住生气了,“定是二小姐又在夫人面前搬动是非了。”
月灵看向傅念棠,小心翼翼地问:“少夫人,我们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