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在a市远郊的一座山脚下发现,我们怀疑她进山了,现在正在派部队封山搜捕。”
“这个人的背景给我交代一下。”
商束沉吟了一下说到。
“我手下5团侦察连的一个女狙击手,叫史柒,因为打架斗殴致人重伤昨天刚刚受审,故意伤害罪判了12年。”
“你马上派人去查一下这个案件,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再安排一架飞机接我去a市。”
“是!”
商束挂上电话准备回屋穿衣服,却发现女儿被吵醒了,正睡眼惺忪的站在卧室门口往外看。
“爸,你干嘛呢?”
女儿小声嘟囔着,有些埋怨的问商束。
“没事儿,没事儿。”
商束走过去摸摸女儿的头,把她搂在怀里送回床上睡觉,才悄声回到客厅里换衣服。妻子这时候也醒了,把商束的外套递给他,又给他倒了杯水。
“什么事儿啊?大半夜的。”
“没什么,你回去睡吧,我出差几天,很快就回来。”
商束又给秘书汪文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机场会合。
直升机从机场出发,只用四十分钟就到达了囚车被藏匿的山脚下,刚下直升机3师师长就领着人迎了上来。
“军长。”
“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确定她的逃跑路线,现在正在全力追捕,我们认为她逃跑后必然会报复,所以已经联系了市公安局在高速公路设卡拦截。”
“再通知市内驻防部队全面封山,全力狙击,一定要阻止她进入市内。”
“是!”
“她的资料有吗?”
“有。”
师长递过来个文件夹,商束拿着走到车边借着车灯的光亮看起来。
史柒,女,28岁,本市人,入伍五年,执行过十几次任务,两个三
等功,没有处分。
“哪个是她连长?”
商束扭头问随行的几个人。
“报告军长,是我!”
侦察连连长赶紧出列向商束敬礼。
“她过失伤人的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一下。”“是!”
在军长面前他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连邢砾家人怎么行贿,怎么买通、威胁目击者联合陷害史柒都说了。商束听了不觉意外,四代单传被废了,他家不动手脚才不正常,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不然那个连长也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但事情闹大了也只能自己承担后果。
“把那个营长抓起来,就地免职,事主家和医院都派人严密保护,二十四小时死守。再和公安部联系,请求市公安局清查史柒的社会关系,把所有她可能联系的人统统监视起来,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在她进行报复活动之前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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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柒一个人走在宽阔的林间山路上,晨露微凉,风声,鸟鸣,除此之外寂静无声。这里原本是片荒山,后来徒步的人多了,附近的村民就动起了靠山致富的念头,他们把消防通道整修了一下,平坦的位置铺上柏油马路,又加了个门脸,一座荒山摇身一变成了国家森林公园,二十元一张门票也让村民赚得盆满钵满。
工作人员还没上班,史柒从检票口翻出去沿着旁边村子的土路往上走,边走边四处打量,最后相中了一辆停在院子里的摩托车。这家院门没关,看不出有没有人在家,只有一条大黑狗趴在门口,看见史柒走过,站起身扬头威胁的低吼着。
史柒现在的武器只有枪,但是她不想惊动其他村民,就放下包迎着院子里的狗走过去。黑狗见有生人进来狂吠着扑了上去,被史柒一把掐住下颌,借着侧倾的力量另一只手按住狗的肩胛猛一扭,一声脆响后黑狗的脑袋就软软的搭在了一边。
史柒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把黑狗拖到墙角用柴草盖住,然后悄声走到门前推开门,一只猫正趴在桌子上,冲她叫了一声,跳下来跑了。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从一件外套里找到了摩托车钥匙,之后就迅速离开了这里。
她要去的地方离这儿不远,骑摩托二十分钟就到,史柒把摩托停在路边停好,然后把钥匙扔进排水沟,就提着包朝远处的一片烂尾楼走去。
这片烂尾楼是二十几年前开始修的,这么多年一直没人管,因为地处偏僻连流浪汉都甚少出没。后来到了法定购枪年龄,史柒一直把合法或不合法买的枪都藏在这儿,家里从来只放两把手枪。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记得了。
史柒跨过几丛矮灌木,从窗户翻进其中一栋楼,七拐八拐下到角落的一个电梯井里。井里靠墙放着一个柜子,上面盖着块厚毡布,史柒扯下布打开柜门,里面放满了形形色色的各式武器,从狙击枪到手榴弹,不一而足。最下面一层放着一个蓝色旅行箱,她把旅行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背包——那是她预备下应急用的,里面装着二十万现
金和各种假证件。
史柒抽出一张假名卡和一些现金一起装进钱包里,然后把小件的武器装进背包,大件的拆散放进旅行箱里,最后换上柜子里的一套运动装,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游客。
背上背包,拉起行李箱,史柒在路边搭了辆出租车去市内。此时太阳刚刚升起,路边的草木在晨曦下泛着柔和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