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些糕点那可是用一道一道繁复的工序做出来了,没一点科技与狠活,全都是实打实的真材实料,没人会不喜欢吧?
更别说这巴掌大的一包就要好几十文钱,抵得上两斤的肉钱了!
周越的回答让刘致远一喜,接着追问:“那我呢?”我不想和你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我想我们回到从前,我想和你一起携手走下去。
???
周越没懂刘致远的话,但从刘致远的眼睛里看到些不同以往的东西,他立即按下了暂停键。
“你是个人,怎么能和一包糕点相比?”
刘致远心疼万分,这一刻他倒宁愿是那一包被周越仔细捧在手心的糕点。
以前,他也是这样被周越捧着,细心照顾着,周越满心满眼都是他。可现在,周越仍在细心的照顾他,他却感受不到一点感情,有的只有责任,因为约定而不得不履行的责任。
周越为什么要去做买卖,不就是为了和他和离后还能有安家立命的本事吗?
可笑他完全不知情,还在妄想着时间还长,他有足够的时间打动周越,说服周越忘记他们争吵过,然后回到从前。
“如果我不答应你出去做买卖,你会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儿,刘致远闷声问。
周越直接回答:“当初你来镇上读书时也是这样完全没和我商量就决定了,你说读书是你的事,不需要和我商量。我现在的情况和当初的你一样,做买卖是我的事,我也没必要和你商量,更没必要获得你的同意!如果你担心我做买卖会丢了刘家的面子,那我可以隐瞒身份,总之,做买卖这事我已经决定了,非做不可!”
周越字字坚定,听在刘致远的耳朵里就像一根根刺,扎得他的心面目全非。
当初他和周越争吵时他还不懂为什么周越会生气,现在他好像有一点懂了,但又没完全懂。
他是很生气,但生气之余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
轻轻放开周越的手,刘致远的声音里充满了落寞,“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这苦果不是他自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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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村。
周大牛回家后好好的养了几天,身体好了的同时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杨芳的做低伏小、柔情蜜意。
那天杨芳被周大牛打了之后,杨芳很是小心谨慎了两天,被关了一个月她脑子都木了,倒是忘了汉子都是需要顺着安抚的,所以这几天她好生的伺候着周大牛,在周大牛高兴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把她这一个月吃的苦受的委屈说给了周大牛听,这次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你说杨强天天来家里宣扬要娶我女儿?而周越那个灾星还跟着刘公子去镇上常住了?”周大牛说到最后声音的震惊出鸭叫了。
“是啊!”杨芳给周大牛捏着肩膀,一脸嫌弃的说:“那杨强心思不正,明知道家里没个主事的人就天天来说大话,这些话要是传出去了,那女儿的名声怎么办?即便解了禁足恐怕也没有好人家愿意上门提亲,到头来岂不是就要白白便宜了杨强这个黑心眼的小子。”
周大牛回来后去看了周明月一次,劝慰了她几句,周明月现在会喝药吃饭了,但精神状况依旧不太好,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呆,比之前更严重了。
“我呸,那杨家要啥啥没有,我女儿是断断不会嫁进他们家的。敢趁我不在欺负你们,你等着看,等我的伤养好了,我非要去他家闹上一闹,让村长和族老们来评评理,这女儿家的名声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杨强喜欢我女儿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暗地里搞这些小动作,以后若人人都这样学了去,周家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周大牛一脸的鄙夷,恶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即便到了最后他不得不选杨家,那他也会让杨家出大血!
杨芳热络的给周大牛倒了碗水,伺候着他喝了,这才恭维道:“有当家的在,就是不一样!这几天杨强都没敢上门来。”之前周大牛还在祠堂时,杨强天天都来,她怎么赶也赶不走,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
“那是!”周大牛被杨芳伺候得很舒服,心里也很得意,“还有周越那个灾星,此次我们摔了一个大跟头,不能不牢记这个教训,下一次定要好好的计划计划!”去镇上住了又怎么样?周越是个哥儿,还是个丑哥儿,是被他拿去替嫁冲喜的灾星,他就不信刘致远会喜欢周越!等三年一过,周越无所出,到时他自然不会有好下场,他就等着落井下石就好。
“可女儿心里过不去这个坎,那刘公子若真的要考科举,我们错过的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地主之子,甚至有可能是一个做官的夫婿。”杨芳心里也梗得慌,若刘致远真的能考中,那他们家就错失了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哼,”周大牛心里羡慕但嘴上硬,“科举是那么好考的吗?这周家村多少年没考中一个秀才了?更别说当官了,也许刘致远考一辈子也考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也是!那刘公子身子骨还不好,怎么能受的了这读书的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不好了。”杨芳听了周大牛说的话心气顺了不少,她嫁到周家村后还没有见过谁考中了秀才,不过之前倒是听说刘地主的哥哥们都考中了的,只是不知道是考中了什么?
“你禁足还没过,还是在家安分些,多劝劝女儿,没了一个刘致远还有其他人呢!眼光放长远些。”周大牛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等这波风声过去了,他还要去镇上多看看,玉峰镇这么大,他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夫婿人选。
“哎!”杨芳立马应下了,“我一定会多劝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