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甩下一句冷冷的“去”。
第二日,腊月初九。
整个侯府开始大扫除,作为惩戒,谢夕颜让他和府中的下人一起洒扫。
封凛虽是谢夕颜的暗卫,但说到底不过是个奴才,自然要听她的吩咐。
可当他打扫到博物架时,却被人撞了一下。
他猝不及防之下,竟直接撞到了架子上的瓷瓶上,瓷瓶立即摔了个粉碎。
一个瓷瓶砸得满室寂静,撞到封凛的侍卫惊叫出声。
“这、这可是郡马送郡主的聘礼!定窑的白瓷花瓶!”
这侍卫封凛认识,是之前想爬上谢夕颜的床,结果被自己教训了的人。
谢夕颜在这时进来了,看着这一屋的喧闹杂乱,立即皱起眉。
“怎么了?”
屋里顿时跪了一地,那侍卫恶人先告状:“回郡主,封凛他把郡马送您的聘礼碰碎了!”
封凛忙说:“是他故意撞了属下,属下才不小心把花瓶撞碎了……”
他解释到一半,谢夕颜冰冷的声音响起。
“本郡主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
封凛喉间便是一哽,抬起头,便对上了谢夕颜毫无波澜的黑眸。
谢夕颜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毁坏郡马送的聘礼,封凛,罚俸一月,去领十大板。”
封凛忽觉心口一凉,解释的话也变得无力再说出口了。
他伏下身子,额面点地。
“是,属下领罚。”
封凛被拖了下去。
十大板打完,他一瘸一拐回到主院的时候,已然夜幕低垂。
谢夕颜的书房烛光正明,门却没关紧,漏出几道风声。
封凛下意识走近了,想把门关上。
凑近了,却听见齐砚舟暧昧的声调响起。
“夕颜,你身子真是软……”
封凛脚步一顿,想要无声离开。
下一秒,却听见谢夕颜娇媚的哄道:“抱歉,平日里都是封凛服侍我,夫君别怪罪。”
齐砚舟粗喘着:“夕颜,不过一个花瓶,你今日对封凛处罚太重了……”
房里声响忽重,片刻后,谢夕颜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
“我俩在一块,你还要提别的男人,他就是一个奴才,哪里值得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