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窗帘紧紧拉着,房间内透不进一丝光亮。
少年喉咙干渴,嘴唇干燥,脸颊漫着不正常的红色。
听到动静,陆靳臣立马走进卧室,三两下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难受吗?”
昨晚少年穿着蕾丝布料给他带来的冲击力太大了,一不小心做的有些过火。
少年手腕上还有一圈蝴蝶结勒出来的痕迹,锁骨及腰窝更是雪上加霜。
江屿有些低烧,但不是很严重,全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
陆靳臣给他抹了药,又喂了些水,伸手摸了摸额头,“要再睡会儿吗?”
江屿摇摇头,“不睡了。”
他小口抿着水喝,等喉咙不那么干涩后,推了推陆靳臣的手腕。
男人就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江屿不喜欢过夜的东西留在自己身上,所以每次结束后,陆靳臣都会抱着他去洗澡。
但昨晚显然是个例外。
他压根没有说话的时间,连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没有印象。
缓了一会儿后,少年推了推他的胳膊,半眯着眸子说:“我要洗澡。”
陆靳臣点点头,把他抱去浴室。
洗完之后,为了防止少年着凉,又用厚实的毛毯把人裹着抱了回来。
身上干净清爽,带着点淡淡的香气,江屿又昏昏欲睡起来。
等他睡着了,陆靳臣动作极轻地量了体温,看到退烧才松了一口气。
这次睡的时间不长,快十一点时,少年掀开眼皮,慢吞吞地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
头顶的黑不安分地翘起来两撮,显得他呆呆的,更不像个a1pha了。
江屿抓了抓头,往阳台走,果不其然陆靳臣正在打电话。
男人半边身子站在阴影里,侧脸轮廓锋利冷漠,眉心微蹙,攻击力很强的脸上带着游刃有余的气势。
打电话的时候也很简洁,通常就只说“嗯”“哦”“不行”。
他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给江屿一种神龙见不见尾的感觉。
江屿直觉这种变化跟自己有关,却没有过度追问。
有时候陆靳臣半夜做梦会突然笑出声,嘴里喃喃着喊他老婆。
傻乎乎的。
看见少年的身影,陆靳臣话音一顿,朝他伸开手,脸上的冷漠不耐被温柔取代。
江屿慢吞吞走到他怀里,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不过他什么也没听到,因为陆靳臣很快就挂了电话。
阳台风大,江屿烧刚好,男人不让他在外面吹风。
明天就是恋综录制的最后一天。
王导请所有人去酒店吃饭。
陆靳臣借口生病,把聚餐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