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问题的答案彼此心知肚明。
月色流淌过这片小天地,天上繁星成片,皎洁的半轮残月挂在半空。
两人都没说话,静静地看了会儿天空。
陆靳臣伸手拿过一旁的毯子扯开,盖在少年身上,百无聊赖地玩两条磁吸手链。
“你是不是生气了?”
过了会儿,江屿捧着他的脸,长睫扇动两下,嗓音轻轻的。
陆靳臣对上他的眸子,“嗯。”
他生气了。
可不舍得对江屿撒气。
大半夜把自己气得睡不着,一个人跑阳台上抽烟。
越抽越心疼,恨不得回到过去抽江大财一巴掌。
江屿亲了下他的唇角,安抚暴怒的enigma,“都过去了。”
他不是一个沉浸在过往中的人,悲伤疼痛总会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他能做的只有往前走。
“在我这里永远都过不去。”男人仰着脸,表情分外冷硬,漆黑瞳孔倒映出少年的影子。
江屿摸摸他的银,哄着说:“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法律不会放过他的。”
他拉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不要让他脏了你的手。”
陆靳臣绷着下颚,眉眼凌厉,裹着一身寒气。
“我困了。”江屿往他怀里钻了钻。
一肚子的气被少年三言两语一说,立马就散了。
夜晚风凉,陆靳臣把他抱在怀里走到床边放下,然后自己拿起衣服去浴室冲澡。
刚走了两步,手腕就被拽住。
他回眸看着江屿。
少年坦荡地对上了他的视线,“我想抱着你睡。”
话都说成这样了,陆靳臣放下衣服,掀开被子揽住细腰往怀里带。
江屿趴在他身上,吻了吻男人的下巴,“晚安。”
-
翌日早上。
陆靳臣收到了沈亦琛的短信,让他有时间去医院重新做个检查。
信息素饥渴症自从上次易感期爆,便隐隐有了消退的趋势。
或许有完全痊愈的治疗手段。
陆靳臣懒懒回复,“知道了,亦琛哥。”
沈亦琛冷淡道:“嗯。”
清晨光影浮动,少年眼皮颤了颤,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