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臣呈“大”字瘫在台上,胸腔重重起伏,脸上身上冒着热汗,右脸擦破了皮,被汗蛰得火辣辣的疼。
他偏头吐出一口气,舌尖顶了顶右腮,率先求饶:“不行了。”
陆斯礼没什么表情地瞥他一眼,“起来。”
哪怕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他也依旧是那副斯文败类的禁欲模样。
只是因为嘴贱说错了话,陆靳臣就被亲哥摁着来了这个鬼地方。
被当成沙包揍了半小时。
全程毫无还手之力。
不是他不抗揍,是他哥太变态。
专挑痛处打,关键是从外表上还看不出伤势。
他告状都没地方告。
“我错了。”陆靳臣仰头看着他,第十八次道歉。
陆斯礼踢了踢他的小腿,并不放在心上。
他一腔火气无处释放,陆靳臣上赶着当靶子,他怎么可能拒绝?
陆靳臣银凌乱潮湿,狼狈地贴在脸上,颧骨擦破了皮,躺在擂台上显得惨兮兮的。
他示弱:“哥,我老婆看到了会心疼的。”
陆斯礼慢条斯地摘掉眼镜,褪去最后一层禁锢后,潜藏在内心阴暗的野兽释放了出来。
他揉了揉手腕弯腰,青筋暴起的手臂拎着陆靳臣的领子把人揪起来。
见躲不过去,陆靳臣一边绕着擂台跑,一边躲避他哥不按套路出手的拳头。
合诠释了什么叫吱哇乱叫。
江屿看到会两眼一抹黑的程度。
陆斯礼停住,叉着腰喘气,黢黑的眸子盯着他,不满地蹙眉。
“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陆靳臣靠在沙包上,疲累地点头,“知道了。”
他以后再也不嘴贱了。
陆斯礼是个小气鬼。
挨个冲完澡出来,陆斯礼穿戴齐,深灰色西装剪裁合体,包裹着两条笔直的长腿,皮鞋锃亮。
性感禁欲,跟方才在台上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跟亦琛哥现在什么情况?”陆靳臣身形懒散地靠着沙。
陆斯礼不带表情地瞥他一眼,淡淡道:“你很想知道?”
一头桀骜张扬的银湿漉漉地往下滴水,陆靳臣甩甩头,眉眼恣意松懒,“我好奇。”
陆斯礼日万机,手上的项目亟待推进,自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他没开口,冷静自持地开门上车,留给他一道冷漠的背影。
坐上车,偏头看着路上不断倒退的景色。
陆斯礼扯扯领带,对司机说:“空调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