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醒来时头痛欲裂,嗓子疼得不正常,又干又哑。
卧室里漆黑一片,不见一点光亮,鼻间能闻到一股很浓郁的香味。
江屿揉了揉眉心,撑着胳膊坐起来。
少年迷离的眼神环视一圈,倏然清醒过来,眸子受惊似的睁大一圈。
“。。。。。。。。”
什么情况?
他这是在哪?昨天生了什么?
江屿喝醉有后遗症,完完全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
“咔哒”一声,浴室门被人推开。
陆靳臣拿着毛巾擦往下滴水的头,余光瞥见床上怀疑人生的小猫,轻笑一声,“醒了?”
江屿愣愣点头,声音沙哑,“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喝醉了。”陆靳臣拧开矿泉水递给他,“昨晚我带你回来的。”
江屿脑海中闪现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惹了麻烦。
“我给你添乱了吗?”他小声问。
陆靳臣煞有其事地说:“你惹了很大的麻烦。”
“很大吗?”江屿声音低落下去。
陆靳臣不逗他了,拉开窗帘后把合同递了过去,“你昨晚签了卖身契。”
江屿矢口否认:“。。。。。。不可能。”
陆靳臣慵懒肆意地坐在沙上,“不信你自己看看。”
江屿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绝不相信自己会干出这种事。
直到在最后一页看到自己歪七扭八的字迹与手印。
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他仿佛听到了天塌的声音。
陆靳臣漫不经心地把玩不知道从哪扯过来的毛绒玩具,好心地说:“信了吗?”
自己没有印象的事,江屿绝不承认。
他抿着唇摇头:“不信。”
虽然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陆靳臣敛起眼皮,低头看眼神飘忽不定充满心虚的少年,忽而扯唇笑出了声音。
宽厚有力的手掌撑着少年的肩膀,男人俯身靠近,低低地说:“我有证据。”
胸腔溢出低沉磁性的笑声,“昨晚被小猫咬了一口。”
江屿飞往他下唇扫了一眼,脑子里立马闪现出一幕幕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昨晚喝醉咬了陆靳臣的嘴唇。
赤脚踩了他的胸肌。
还让陆靳臣帮他洗了澡,甚至在浴室里酱酱酿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