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鬧心,可也不想祖父跟著她一起鬧心。
看到自家孫女,溫御高興的從桌子底下踹了鄭鈞一腳,鄭鈞猛一抬頭,眼神迷濛,「宛兒問他鄭伯伯好呢!」
鄭鈞這方扭頭,正見溫宛。
「我很好。」鄭鈞頂著一對黑眼圈看向溫宛,嘴上在逞強,心裡已投降。
他服了,真的。
現在如果有誰能把溫御從他眼前帶走,他有可能會管那人叫爹。
鄭鈞瞅了瞅溫宛,娘也行。
「鄭伯伯昨晚沒睡好?」溫宛走到矮桌前,狐疑看向鄭鈞。
溫御搶在鄭鈞前頭抱怨,「你鄭伯伯還能睡不好?那呼嚕聲都能把營帳頂翻天!」
溫宛見氣氛有些尷尬轉身去看鄭鈞,打道,「祖父也打呼嚕吧?」
鄭鈞未語,看向溫御。
溫御來了脾氣,「宛兒問你,你一個勁兒看我是怎麼回事?」
鄭鈞呵呵了,我站在營帳外面都能感覺到地顫的節奏,現在哪裡是打鼾不打鼾的問題,那真是雄雞一叫天下鳴!
「不打。」
對於鄭鈞的回答,溫御很滿意。
「宛兒,以後你來看祖父別拿東西,軍營里什麼都不缺。」溫御慈祥開口,一時驚了兩個人。
溫宛來的倉促,沒給自家祖父拿東西,紫玉手裡捧的是她在路上臨時買的書。
鄭鈞聽到『以後』二字就已經絕望了。
「宛兒下次來給祖父帶金禧樓的竹葉青!」溫宛十分巧妙化解尷尬。
溫御到底是侯爺,當即明白溫宛的意思,轉爾看向鄭鈞,「魏王還沒來?」
「應該快了……」
就在鄭鈞音落時,有侍衛稟報說蕭臣已入軍營。
這是溫御的主意,他要時刻關注蕭臣來營次數跟時間,於是鄭鈞便專門找個侍衛每日過來稟報。
溫宛聽到後,佯裝與溫御閒聊幾句,帶著紫玉匆匆去了校場。
營帳里,看著自家孫女離開的背影,溫御莫名生出幾分感慨。
「女大不中留啊!看到沒,聽到蕭臣的名字說走就走,完全不用顧及自己祖父的心情!」
鄭鈞隨聲附和,「侯爺莫惆悵……」
「誰惆悵?天大的好事本侯為什麼要惆悵?快去把你私藏的那壺竹葉青拿出來,老夫要暢飲!」
鄭鈞,「……」
「愣什麼,沒睡醒咋!」
鄭鈞眼皮一搭,「屬下這就去拿。」
讓他買就說讓他買!
私藏……
遠處校場,溫宛一眼看到望台上與司馬瑜坐在一處的蕭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