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想说什么。
忽有人声,陆观感觉手臂一紧,眼前一晃,视线骤然暗了下来。
回神发现,自己被这镇南王带进了假山洞中,还被她压在墙上,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的雪松气息。
“想必陆公子也知道我所谋之事。”女人语气清浅,眸中泛着冷光,“天下嘴严之人无非是死人,或是自己人。”
“此番回京,父皇自是要为本王张罗亲事,苏公子要么死,要么,当我的幕僚。”
陆观心如擂鼓,只觉整个人被架在火上。
他亦沉声回道:“殿下忧心此事,不过是担心苏家不为殿下所用,苏家三娘更需要这门亲事,她乃嫡亲小姐,比我这个义子更能掣肘苏家。”
……
谢夕颜缓步来此。
她刚见镇南王消失在此处,还拽了个男人进假山。
南境民风真是愈发彪悍了,这镇南王沈月昭也是胆大,看似冷淡,却在皇宫内就敢与男子亲香。
禽兽披人皮的事情,谢夕颜也见过不少,早已见怪不怪。
她漫不经心道:“殿下,人已经走了。”
沈月昭与那男子挨得极近,谢夕颜扬起眉,发现他似是浑身一颤。
他转过头来。
明灭不定的光线下,谢夕颜看清了他的脸。
这张脸在过往六百多个日夜里,几乎夜夜出现,早已镌刻在谢夕颜的心里。
陆观,是陆观。
竟是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