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钉子的舌头勾了下闻根的,舌尖被钉子剐了一下,还没感觉到什么,阕开霁退开,气定神闲问闻根:“觉得恶心吗?”
闻根回味着刚刚被舌钉剐到的感觉,干咽了下,恍惚摇头。
于是阕开霁结结实实吻上来。
舌钉的存在感很强,经常磕到闻根的舌头和牙齿,他甚至有种自己也打了舌钉的感觉,不得不把嘴巴张得很开,才能保证带着钉子的舌头自由动作。但没一会儿他就下颌泛酸,嘴角都溢出湿润。身上披着的衣服肩膀实在太宽,他挂不住,衣服就一个劲往下滑,只剩下最后一角被阕开霁压着,捂在他身上。
闻根觉得自己也要跟着皮衣滑下去,落在地上变成一滩水。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阕开霁退开,手还隔着皮衣压在闻根腰间,垂眸不知道看到什么,嘴角翘了翘,这才把衣服拎起来重新披好,又伸手扣上颗扣子。
衣服的温度消失殆尽,贴在身上有点凉,闻根低头看即使扣上扣子也很大的领口,又眯着眼试图寻找自己不知道被阕开霁丢到哪儿去了的T恤。
但近视度数有点深,白色T恤落在白色地板上根本不显眼,他一时没看到,又看向阕开霁想要拿回自己的眼镜。
都不用他说,阕开霁把眼镜给他带上。
眼前一下清晰起来,所有的东西都小了一圈,闻根还在适应这个陌生的视角,阕开霁缓步走过来,一脚把躺在地上的T恤踢到垃圾桶旁边,嫌弃:“这件衣服不要穿了。”
闻根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窝窝囊囊:“哦。”
阕开霁:“樟脑丸也不要用了。”
闻根:“有蟑螂。”
阕开霁忍无可忍:“你干了什么家里会有蟑螂?这么邋遢吗?”
闻根解释:“现在还没有,万一有呢?”
阕开霁假笑:“那就养着,每天留些剩饭给它们吃,还能把你喝剩下的中药渣留给它们调理性取向。”
闻根有点难以想象,皱着脸问:“蟑螂也会有同性恋吗?”
阕开霁笑容更加虚伪:“为什么没有呢,人都可以当同性恋,蟑螂当然也可以。”
被亲吻过的嘴唇还微微泛肿,舌头和上颚还残留着被钉子划过的感觉,闻根呆板说:“那蟑螂喝中药……”
“喝着吧,万一就调理好了呢。”
阕开霁催促,“看你刚刚的样子也知道还没调理好,我们快点调理成正常人。你知道的,我没当过正常人。”
闻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披着阕开霁的皮衣,转身去厨房把中药煮上了。
中药要煮很长时间,两人一起吃了饭,阕开霁没在这里久呆,帮着收拾了厨房就回了家。隔了四个多小时,大晚上头带着潮气推开闻根的门。他换了件睡袍,依旧是黑色,但带着大片白色花纹,面料柔软贴身,勾勒出肌肉线条。
即使已经看过那么多次,但看着这幅场景,闻根的死鱼眼还是颤了颤,把阕开霁迎进来,张罗着给他盛中药。
阕开霁拒绝:“我不是来喝中药的,我是来要我的皮衣的。”
闻根刚刚也洗了澡,已经把衣服脱下来放好了,现在闻言马上拿过来递到阕开霁手里。
看阕开霁拿了衣服就要走,他问:“那个……你不喝点吗?”
“喝什么?”
阕开霁看了眼厨房的位置,“补肾的中药?我喝拿东西干嘛。”
他问:“喝出反应了你会给我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