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斌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心虚,但是却被他很快掩饰了过去,只见他梗着脖子怒喊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害我的妻子?简直是无稽之谈!”
“你心思着实歹毒,你这个毒……”
“妇”字尚且未说出来,蒋将军就已经一步到了他面前,提溜着他的衣服领子将人给抓了起来。
“事情究竟如何,都得等大夫出来再说,你若是再往我家夫人身上扣屎盆子,本将军就将你嘴里的牙一个一个都给你掰下来!”
“是啊,怎么都得等大夫出来再说啊……”
百姓却是容易被人煽动,但是他们也最容易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
一看蒋将军都这么说了,也纷纷觉得有些道理,原本还觉得女医馆罪恶深重的人们,如今也愿意给它一个机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时间流逝,气氛越发凝重。
终于……
一楼诊室的门被推开了,一股子暖意,混合着浓郁的血腥气传到所有人的鼻子里。
阿清手里拿着两张药方子走出来,根本顾不上门口站着的人,将手中的药方交给了药童,又叮嘱着让他去煎药,这才向着门口走来。
她额头上全是汗水,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像是刚哭过,身上被溅上了不少血迹,看起来略微有些吓人。
这副模样,落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人没留住,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张建斌一副深受重创的模样,瘫坐到了地上,“娘子,我的娘子啊……”
可听到阿清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他面上的悲苦立马像是卡壳了一样,眼睛眨来眨去,将泪水都眨干净了,也没回过神来。
“那位妇人被沈小姐救回来了,生下了一位小公子,但是目前还不能移动,并且正昏睡着,不能见风,需要在女医馆住上一段时间。”
“怎么可能?”
张建斌艰涩干哑的声音响起,他上前就想要抓住阿清的手,“我娘子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还活着?莫非是你们怕见官,刻意编造的谎言?”
“那位庸医呢?那位庸医在哪?是不是人已经畏罪潜逃了?”
阿清立马向后躲了一步,一张脸冰冷到了极致,看着张建斌冷笑一声,刚才那妇人对沈清玥说的话她也听到了。
分明就是这男的亲自将自己身怀九月,马上就要生了的妻子给推到的。
如今还在这演什么?
她声音越发冷肃,“怎么?瞧你这表情倒像是巴不得自己妻儿一尸两命似的?”
张建斌像是被人说中了心思似的,身形一颤,“你在瞎说些什么?我当然高兴!”
话音一落,越过阿清就向着里面走去,像是要去里面见见自己妻儿似的。
却一下被阿清给拦住了。
“病人现在还不能见人,不能见风,你聋了?刚才没听见吗?”
“你让我进去!”
张建斌推搡着阿清,可他就是个文弱书生,阿清却是有些身手在身上的,张建斌一时之间根本推不动。
“你还说你们不心虚,若是我妻儿真的没事的话,那大夫为什么不出来?”
“一个女娃子的医术能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