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是一种非常愚蠢的想法。
改变一个人远不如自己改变来得踏实。
这放在任何一种感情里都一样。
裴庭山见6禁不说话,实在好奇的问:“你到底为什么和祁绽断了?”
如果是别人,和小情人断了,还可能是因为找到更喜欢的了,但6禁看似和那个叫沈茗的走得近,实则身边是没有其他人的。
这就奇了怪了,“厌烦了?说起来你们已经快四年了吧?你这人,说长情又谈不上,说绝情,又和那孩子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一度以为你们会有点什么的,没想到啊……”
离开会所时,两人是一道的。
皮鞋踩在楼道里昂贵的地毯上,身高腿长的两人身后跟着两个助理。
皆是自己最得力的下属。
这条通道一般安排给身份最尊贵的人通行。
裴庭山这样说着,还有点感慨,他和6禁好友多年,稍年长一两岁,在此之前,还真没想到6禁喜欢男人。
6禁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问他,“你呢?真的订婚了顾先生怎么办?”
语气没有起伏,听不出是不是故意踩裴庭山的痛脚。
裴庭山脸色微变,突然笑了一声,含糊道:“我也是逼不得已,你知道继承人的重要性。”
他们这些人平时怎么玩无所谓,但该结婚生子的时候,还是要听从家里安排。
大不了结婚以后养在外面。
6禁不置一词。
两人在停车场分道扬镳。
车上,6禁支着手揉了揉太阳穴,看样子是喝多了,头疼。
今晚风很大,呼呼的吹,仿佛刮来了轻薄的雨。
等6禁到了别墅,竟然飘起了细雨。
下车的一瞬间,冷空气袭来,喝多了的6禁却蓦然惊醒。
助理拿了伞给他撑着。
见老板站在门口不动,有些疑惑的看过去。
6禁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眸子越森寒,连身上的气息都阴沉起来。
助理喉结滚了滚,连忙垂下头,当没瞧见。
半晌,6禁直接走进雨幕里。
几步之后上了楼梯,进门。
6禁关上门,整栋别墅亮了起来。
将西装扔到沙上。
沈茗给他了消息。
6禁看了眼,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候,于是6禁便没有回。
他年少的时候,确实喜欢过沈茗,被拒绝后也没有多遗憾,那可能是6禁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最叛逆的时候。
倘若那会出现的是顾茗、王茗,甚至是祁绽,6禁也会表达他那贫瘠的喜欢。
但人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