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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帐内一片安静。
最后镇国公大手一挥:
“叫她来,先止血。”
我心头一松,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迷。
等我再次醒来时,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姑娘在一旁熬药,见我醒来,惊喜道:
“呀你醒啦?
“我去叫师父。”
我记得她叫慕荷,笑着向她道谢。
她走后,营帐外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臭书生上京之困已解,该走了”
“和尚你先走,我再等等。”
“等什么?再等……”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随后帐帘动了动:
“小东西?能进来吗?”
我心头一跳,脱口而出:
“夫子”
帐帘一掀,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逆着阳光站在门口。
薛颂的样貌几乎没什么变化。
时过境迁,再逢故人,我激动得语无伦次:
“夫子你怎么在这儿?”
“听说你这些年离开了上京,你过得好吗?”
“我去过很多地方了。
“贺兰山外也闯过了,那里真的跟你说的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我的目光落在他打着绷带的手臂上:
“你受伤了……”
下一刻,我恍然大悟。
我被巨象甩飞那一瞬,是薛颂接住了我。
可他只是一介脆皮书生,既不懂拳脚,也没有天生神力。
所以接住我以后,他自己也摔倒了,还受了伤。
我有些内疚:
“夫子,对不起啊……都赖我。”
一个没好气的声音打断了我:
“知道就好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江湖不见
“告辞”
说着,一个和尚便气哼哼挤进了我和薛颂中间,不着痕迹地用屁股顶开薛颂。
我皱眉:
“是你?”
原来沈追半路捡的书生和和尚都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