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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后,燕王便不再来阿娘院中了。
只一心守着真爱侧妃白锦,连管家权也给了她。
阿娘终日郁郁寡欢。
在我五岁那年,她终于撑不住了,一病不起。
侧妃在她的病榻前咬牙切齿:
“你死了,我就是燕王妃。
“大魏唯一的女将军又如何?你终究输给了我。
“沈平霜,你做的孽,当真以为无人知晓?”
阿娘没反应。
事实上,她谁也不看,谁也不理。
就连我哭着喊她娘,她也只眼珠动一动。
直到她去世的前一晚。
我至今记得,那是个雪夜。
她反常地有精神起身,在飘雪的院子里给我耍了一套“梨花枪”。
布嬷嬷怕她一不高兴捅自己一枪,难得闭嘴。
最后一招落下,阿娘呕出一口血:
“我没有输给任何人,我只是没有赢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