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妙啊,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呢。
天空开始飘起零落的雪花,那雪花慢慢的聚集在女孩的身边。穆凝澈认真的看着,她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单纯的挥动着她的刀。
“喂,你挡住了我的视线。虽然这场演习确实无聊。”身后传来懒懒的声音还有。。。杀气。还有那带着呼啸声飞来的东西。
穆凝澈闪身将背后飞来的东西接住,凌厉的目光看向身后,却在看到一张发呆的脸时愣住。
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没注意,原来是挡在了那个蹲在檐廊下的十一番队队长的身前。摊开掌心,安静的躺在掌中的竟然只是一颗小小的糖果。
而那个坐在十一番队队长肩膀上,仍然保持着投掷姿势的一头粉色妹妹头的小女孩,正瞧着自己发呆。
“实在是抱歉,这位队长大人,我没有注意到您在这里,我马上离开。”立刻做鸵鸟姿态,穆凝澈弯着腰离开。
“喂,八千流,你搞什么鬼。”看着穆凝澈恭敬的弯腰离去,更木剑八满不在乎的咧嘴问道。
“小剑,她接住了我的糖呢。”挠挠脑袋,早上那颗糖明明打飞了去年刚刚入队的一角。“喂,老伯伯,那个女孩子是谁啊?”对于不明白的事情,她向来是直接去问的,跳下更木剑八的肩膀,八千流跑到校长的身边。
只是似乎这位看起来头发花白的校长,也不会将每一个学生记清,反倒是他身边的真央灵术院的白打老师看着八千流指向的女孩,若有所思。
“啊,我想起来了,看着就有些眼熟,那是一回生的栗花落阑珊,去年进学校的,灵力一般,是治疗系的学生,会记住她是因为她完全学不会白打。”
“哦,这样啊。”似乎更加的疑惑,八千流朝着穆凝澈的方向看去。
“不会白打?八千流你是白痴吗?”不屑的挠挠眉角,更木剑八对于回到自己肩膀上,诉说着白打老师的话的八千流叱鼻,“让我相信一个有着那种眼神的人,不会白打?”。
“呐,小剑。我们要她吧?等她毕业的时候我们要她吧。我突然觉得她好有趣啊,比一角还有躬亲更加有趣呢。”八千流扯着更木剑八的头发,一脸的开心。
只是那个看起来面目凶狠的十一番队队长却并没有半点发火的痕迹,只是撇撇嘴,“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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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课程结束,下午的白打课,阑珊醒了过来,意外的,她没有央求穆凝成帮忙,而是自己认真的去上课,只是结果仍然是受尽了欺负,有些让穆凝澈不忍。
大概是鬼道课上,阑珊的发挥让她重新定义了自己,决定直视自己的弱点了吧。
虽然是初夏,但是夜晚依旧清凉如水。穆凝澈在阑珊睡着后,走出宿舍,纵深跃上屋顶,尸魂界的月亮看起来大了不少,是因为更加接近天空的缘故吗?
“睡不着吗?”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和她一样,半夜夜游吗?转头看去,在不远处的鬼道训练场,草冠正向她挥着手。
纵身跳下房顶,穆凝澈朝着鬼道训练场走去。
训练场的廊檐下,草冠正坐在那里,手里出人意料的握着一个酒瓶子。
“真是抱歉呐,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过来,就打了招呼。”草冠一温润的笑脸,此刻却有些黯淡。
“没什么,我也睡不着。”在廊檐下坐下,穆凝澈继续看着那轮圆的离谱的月亮。
一片寂静,只剩下在初夏长出油绿叶子的菖蒲,在墙边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转头向着草冠看去,他也是有些呆呆的看着月亮,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