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成宇见他满脸都是眼泪,突然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用食指刮了刮鼻子,说道:“哦,对,对。那天是我不好,我喝的有点上头,你吧,又……”
夏栎暗戳戳的用肩膀撞他一下,郁成宇改口道:“反正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你和池总有这层关系,我要是早知道,根本不会发生那天的事情嘛,你别放在心上。”
他们这些当少爷的,向来很少给人道歉,郁成宇这番话,已经算是十分真挚了。
夏栎还在旁边给他说好话:“是啊,郁哥就是脑子不好使,其实人还是挺仗义的。你和池哥好了,我们以后都会把握好分寸的。对吧,郁哥?”
郁成宇竟然也没听出来夏栎在骂他,敷衍地点头:“嗯嗯,对,他说的都对。”
这么一答,恰巧验证了他脑子不好使的事实。
除他以外,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郁成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跟着大家一起笑。
可他到底不是个白痴,笑着笑着又反应了过来,佯装生气地抓着夏栎的头,往蛋糕里按去。
夏栎一个不备中了阴招,抬起脸的时候整张脸都白了,脸上满是奶油。
蒋亦辰没憋住,笑得合不拢嘴。
夏栎见他笑得实在闹心,抓起一把蛋糕就往他头上飞去。
蒋亦辰头部中弹,他不敢去搞自己的老板,也不忍心欺负瘦弱的木子苑,于是飞快地把粘在头上的蛋糕抓下来,直接拍在方谷雨眼前。
出于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私人怨恨,方谷雨双手捧起一大块蛋糕砸向安池。
可她手上没有准头,一箭双雕地法安池和木子苑双双都砸在这块蛋糕之下。
木子苑脸上出现奶油的那一瞬间,方谷雨心里一沉。
可是安池和木子苑都没有生气,两人还喜气洋洋的对视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过后,房间里陷入了疯狂的混战。
打到最后,郁成宇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拿出口袋里的烟,点燃后重重的吸了一口,根本没有吸出烟味儿,反而差点被奶油糊了嗓子。
他叹了一口气,不省心地说道:“他爷爷的,我他妈花钱找打。好。真是好。”
夏栎用手肘戳了戳他腰上的痒痒肉,没想到硬碰硬地戳到了一块腹肌,噎了一下说道:“你不是也玩儿得挺开心嘛。”
郁成宇撇撇嘴,嘴硬道:“用你管。”
疯狂的混战过后,是激-情退却的寂静,方谷雨在空中捉到了蒋亦辰的视线,和他对视一眼,站起身来,说:“我和小蒋还有工作,你们先玩儿着,要用车就给我发消息。”
夏栎一看情势不对,也连忙拉着郁成宇走了。
姓郁的傻子到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着急,他点的西餐还没上,打完一架正好是饥肠辘辘的时候,出门时餐车刚好推进来,他走得有点依依不舍。
安池瞥了眼终于关上的包厢门,回过头来给木子苑擦脸上的奶油:“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只是缺心眼。”
木子苑摇摇头,望向安池的眼神中满是似水柔情:“不会。安老师,谢谢你。”
安池挑了挑眉:“你就只是口头感谢吗?”
木子苑没有说话,把他拉到柔软的皮质沙发上坐下。
在方才的蛋糕大战当中,安老师十分灵活,几乎没有被流弹击中,只是脸颊和脖子上沾了一些奶油。
木子苑接过安池手中的纸巾,弯下腰来,十分细致地帮他擦衣服上残留的污渍。
他的神态太过于真诚,反倒弄得安池像是个不怀好意的登徒子,“口头感谢”没有下文,一向喜欢控制的安池像是一圈打在棉花上,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动物奶油在室温下融化很快,木子苑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俯身用舌头舔了一下:“口头感谢没有诚意。”
他的舌头灵巧舔舐走安池脸上的一点奶油,一路向下,游走至安池的耳垂,他吐出的温热气息在安池耳边略过。
安池捉住了他的手腕,也在木子苑耳边吹了口气。显然是安池更富技巧,木子苑整个人往反方向躲了一下。
安池不用想也知道,他有反应了,坏心眼地捉住他,在他敏感的耳边继续说道:“这感谢稍微差点意思。”
木子苑没有动,安池觉得有些奇怪,于是稍稍抽离,去看木子苑的脸。
借着包厢里有些暧昧的氛围灯,安池看清木子苑的神情时瞳孔一缩:他眼眶是红的,眼睛像一汪水,不成型的奶油零星沾在脸上,整张脸都写着“情欲”。
那一瞬间,安池脑子中闪过一种冲动的刺-激,像是恰到好处的电流,直击脑海深处,给他的身体下达占有的指令。
他轻轻一拉,木子苑双腿彻底软了,跌进他怀里,跨坐在他双腿上。
安池一只手在木子苑的腰上掐了一下,另一只手拖住他薄薄的胸膛,隔着奶油味的打底衫啃咬着对方清晰的锁骨。
木子苑忘情地抬起头,嘴唇微微张开,从中倾泻出一声十分难耐的“啊”。
安池笑了:“小苑,好像是你要谢我。”
木子苑双手脱力,只抓住了安池身上的毛衣,像小猫一样垂下头,抖着声音在安池耳边说:“安老师,门,门没锁……”
安池拖稳木子苑的屁-股,抱着他站了起来,木子苑发出一声低呼,他有些害怕地蜷在安池怀里,用腿把安池缠得很紧。
“咔哒”一声,安池在木子苑背后锁了门,还没等低头看看小猫的状态,下巴一凉,木子苑湿润的吻送了上来。
他不如安池强硬,但这次能让人感到他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