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晓脸颊微微泛红,低头装作害羞的样子,轻声说道:“不敢,小女谢司晓。”
齐晏一听这个姓氏,眼中顿时放光:“可是武将谢家?”
谢司晓心中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父亲只是个四品小官,还是沾了叔父的光,只能含糊地应道:“正是,敢问公子是?”
齐晏挺直了腰杆,略带自豪地说:“礼部尚书幼子,齐晏。”
谢司晓一听这家世,掩面笑着,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齐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更在她面前表现了。
谢司韫怕坏了妹妹的名声刚想上前把她拉回来,就被其他几个好姊妹叫走了。
张钰沁好不容易出来,谢司颜和她凑在一起叙旧。谢司颜趁人不注意,迅速地塞给她一封信。
张钰沁心领神会,微微点头,不动声色地将信藏在了袖子里。
谢司瑶相比之下就显得有些无事可做,张钰莹拿着两个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快,这是刚才才买的!”
谢司瑶接过糖葫芦,发现糖有些融化了,她轻轻舔了一口,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忍不住笑着说:“咱俩一块儿出来的,你从哪儿买到的?”
张钰莹眨了眨眼睛,调皮地说:“姐姐进宫给我带的,让我和你一人一个。”
她像以前一样,把糖葫芦压在碗里,用勺子舀着吃。
谢司瑶边吃边找着吴彦,闲的无聊随便看看,看到了那位故人。
裴鹤闻穿着一身衣裳,头上别了一个黄玉簪子,他能出现在这里不奇怪,怪的是他旁边的两个男子。
一个她见过,是跟着他从大安来的幕僚,另一个怎么看怎么眼熟就是想不上来。
一个小太监喊:“安王,平王到。”
谢司瑶猛的想起来了,安王,平王,应该还有一个秦王,15年前是朝堂上的三足鼎立。
只不过这个秦王十五年前叛军攻城的时候被人当做和叛党勾结抄家灭族了。
上辈子她从军第五年突然城里涌了许多叛军,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攻入皇城,差点儿就成功了。
是她有先见之明留了部分人马在京城,里应外合把他们消灭了。
轰…
他就是秦王唯一的儿子,在被抄家的时候他的夫人正怀有身孕。
临盆在即,那些抄家的人并没有心慈手软,一刀了结了王妃。
在军中的时候,有些人传,家仆硬生生的把孩子挖了出来,索性还活着,后来下场就不得而知。
在被她擒获的时候他亲口承认是秦王的儿子。
要这么说的话他现在应该在隐忍蛰伏,积蓄势力。
谢司瑶朝他那边看,他正好在看平王和安王。
裴鹤闻和楚瑾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拉走了。
他怎么会和大安国的人在一起,莫非他已经投靠了大安,准备反扑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