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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過年了，綠羽教里到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七個山頭被紅紅的大燈籠連成了一片，遠遠看去很是壯觀。

這天一大早樊花她娘就要拉著樊花下山去成衣店買衣裳，&1dquo;花花！年要穿衣服！女孩子家不要一天到晚穿那麼黑不溜秋的。”說著還嫌棄的看了一眼樊花身上的那件純黑衣服。

&1dquo;我有做的衣服帶回來過年穿。”樊花看著一臉興奮的娘，接了話。

&1dquo;在哪在哪？給我看看！”

&1dquo;就是我身上這件。”

&1dquo;&he11ip;&he11ip;”

最後樊花下山後迫於前二護法的淫威，不得已選了一件式樣比較簡單的墨綠色衣，而對於其他顏色鮮艷的衣服一概抵死不從。

大年三十那一天，樊花跟著爹娘吃完中飯後，歇了一會就一起去到了綠羽山。前陳大教主說是大家一起過個年，慶祝綠羽山莊的成功，好好熱鬧熱鬧。其實人不是很多，就樊花家三口，教主家三口，還有就是楊長老，順帶的徒弟小安。教里的其他兄弟很多都在自家過年守歲。不是所有人生下來就是跑江湖的，大家也曾是爹疼娘愛的小娃娃。

飯桌上，樊花的爹娘還有前教主他們不時地問著汴京綠羽山莊的具體情況，陳傾柳都會一一回答。樊花一直安安靜靜地吃著菜，偶爾聽到有問題提到她，便會放下碗筷好好回答。

&1dquo;花花真是長大了！兩年不見都是大姑娘了。長漂亮了！”柳夫人看著樊花笑得很是親切。

&1dquo;哪有你們家傾柳好啊。傾柳多能幹啊，我們家這孩子就是讓人操心。”

&1dquo;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瞧樊花比我們家傾柳可乖得多呢。”

&he11ip;&he11ip;

長輩們對於孩子總有聊不完的話。

今夜要守歲，大家就一直喝著酒，拉著家常，等著年的來臨。

&1dquo;砰——叭——”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在震天響的鞭炮聲中，各個山頭的教眾都熱鬧了起來。

&1dquo;過年啦！過年啦！”

&1dquo;姐姐，姐姐，快看快看！好漂亮的煙花。”

看著小安臉頰熱得微紅，一臉興奮得指著天上五彩的煙花，樊花微微地笑了：&1dquo;過年了，你要長大一歲了。”

&1dquo;嗯嗯！小安過完年就十歲啦！”

&1dquo;真好。”

陳傾柳站在不遠處，微抬著頭，看著五彩的煙火，眉頭微皺。

鞭炮此起彼伏響了一整夜，樊花迎來了她的十五歲，女子最美的年華。

（三十四）

陳默在初五這天來通知了樊花，教主陳傾柳決定將於初十啟程，趕在立春之前回到汴京。

樊花娘知道後便開始給樊花打包東西，一包又一包：&1dquo;藥不能少帶了。這些乾貨可好了，帶著！這幾雙鞋做的都帶上！還有這個是娘幫你做的幾個女孩子家以後要用的東西。娘都教過你了，到時候來了知道怎麼弄吧？你都十五了，要懂得好好照顧自己&he11ip;&he11ip;”

聽著娘繼續喋喋不休，樊花臉紅了&he11ip;&he11ip;爹還在旁邊呢。

最後一個和樊花差不多大的包終於被整理好了。

&1dquo;花花，你娘說的都好好記著。”

&1dquo;嗯，爹。”

初五走的那天，樊花提著那個大大的包去了綠羽山。

她的爹娘說不來送行，娘在樊花走之前狠狠抱了一下她，&1dquo;死丫頭，記得給老娘我寫信。還有，記得好好待自己。”在樊花的身影看不見之後，前二護法一下撲到了前大護法的懷裡：&1dquo;我捨不得啊！這一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了&he11ip;&he11ip;嗚嗚。”

還是來時的那些人，大家集合後，便去往了碼頭。一艘大船已經停靠在了那兒，回去是走水路。

樊花一上船就開始覺得不舒服，渾身沒什麼力。一進自己的房間，樊花躺上了床。有丫鬟來喚她吃晚飯，樊花推說不餓便繼續躺在床上。慢慢地樊花覺得手腳冰涼了起來，下腹還隱隱作痛。等樊花意識到是娘走之前提醒自己的那個來了的時候，她已經疼得全身都是冷汗了。掙扎著坐了起來，按照娘說的將自己整理了下，便倒回了床上。不知過了多久，疼得都有點模糊了，突然有人在敲她的門。

&1dquo;姐姐，姐姐，你怎麼沒去吃飯呀。有好多好吃的，小安給你拿了點來。”

樊花不想起身，躺在床上對著門說，&1dquo;我不想吃，你回去吧。”

&1dquo;我辛辛苦苦拿的，姐姐就給點面子吧。”

聽著小安有點小無賴的聲音，樊花起身給他開了門。小安一下衝進了房間，&1dquo;姐姐，剛才教主還問你怎麼沒來呢。”他邊說邊把吃的放在了桌上，接著回頭看到了樊花，&1dquo;姐姐？你臉色怎麼不太好？”

&1dquo;有些&he11ip;&he11ip;不適。”

&1dquo;難道&he11ip;&he11ip;暈船？”小安眨著眼睛認真的問。

&1dquo;就算是吧。”

&1dquo;姐姐不要想著自己是在船上，就當是客棧好了。”

&1dquo;嗯，好。”

&1dquo;那姐姐好好休息，小安先走了。”看著樊花明顯不太想說話的樣子，小安很是識相。

&1dquo;嗯。”樊花連回答都快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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