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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了。”
秦时早上刚醒来就收到了于念说死人的信息,这是凶手开始行动了?
跟随着人流来到了艺术楼前,顾名思义,这楼全是为社团开设的,里面充斥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社团,真的能用稀奇古怪来形容。
因为秦时在开学时甚至遇到了放生社团,这社团可不是放生小动物,他们放生鱼豆腐和矿泉水,美其名曰让他们回归大自然,这么一看就有病的社团当然也没正常人进去,所以他们一直只有几个社员。
在后面因为放生行经过于恶劣,浪费资源被紧急制停了,社团也解散了,这样奇葩的社团不多但也不少。
秦时一进门就看见了惨烈的命案现场。
死者是一名男性,他跪在地上,双手握成拳被订在胸前,脖子被红色的薄纱围着还俏皮地系上了一个蝴蝶结。
让人恐怖的是他的全身都被扎满了钢针,渗出的血将白衬衫染成了红色,连眼珠子都不可避免的被扎上钢针,双目未闭,神色痛苦,沿着眼角留下两条血痕。
这人秦时还认识,正是风头正盛的校草晋安。
他的风评出奇一致的好,但秦时可不会信这些表面浮现出来的东西,有几次莫名其奇妙就流传出自己的谣言,虽知道是他传播的,但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就没有理会。
后面也没有在见过这人,只是偶尔能从别人最里面得知一些事情,比如他的各种红颜知己。
秦时走进去,以他视角发现他跪着的方向摆上了巨大的画板,不过被蒙上了一层白布,他走近捏住一角用力地掀开。
青山大学
是块白板,什么也没有,但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在对着这块白板忏悔,或者说对自己罪恶的忏悔。
“有看出什么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于念在门口勾着脑袋询问,半截身体在门外不敢踏进来。
“应该是仇杀。”
“废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于念白了秦时一眼。
文姜在旁边直接上手摸上晋安脖子上红色的薄纱,像是拆礼物一般捏住蝴蝶结的一角慢慢扯下。
被遮住的脖颈显露出来,一条红色血线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突出,风干了的血形成阵阵血路,一条挨着一条,像是某种透露着邪恶的阵法。
门口的于念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也走了进来,观察着:“这怎么脖子上还流着血!”
“后面有东西。”听到秦时的话于念下意识往身后看去。
什么也没有,转过头就看见文姜已经转到尸体的后面,秦时也垂着脑袋没注意到她。
心虚般地叹口气,原来是这个后面,还好还好,都没注意到她这一个小插曲。
她也走过去站在文姜的旁边,看着她的手抵着尸体的脖子,两只手指摸索着什么东西,短暂地停顿后往后一拉就看见一条白色透明带着丝丝血的线被扯了出来。
“撕—”于念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脖子也被扯出了什么东西一般。
文姜捏着这条线举到眼前平静地说道:“凶手应该是在杀人后为了泄愤将这些钢针扎在了这个尸体的身上,后面觉得不解气便将他的头砍了下来,他的心里素质很强,面对一巨无头尸觉得不美观又重新将头按了回去,但头部与颈部衔接不好,总是会滑掉,他又用针线将头缝了上去。”
于念听着文姜的分析只觉得越来越惊悚,仿佛看到了凶手在一个房间内将死者的头一遍一遍地放在死者断掉的横截面上,甚至心情很好地站在死者的身后缝着脑袋,像是在缝一个破碎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