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眼睛,找不到理由反驳,于是郁闷地说:“好吧好吧,进房间吹,吹完我顺便涂一下身体乳。”
夏时云平时很少涂这些东西,但最近合作的品牌给他们工作室一人寄了一套身体乳和助眠香薰,在官网上售价很贵,不用感觉怪可惜的。
吹风机开了舒适的暖风挡,风力比较柔和,余妄一边给老婆吹着头,一边用指腹轻轻按揉着。
粗砺的手指仿佛有魔力似的,按得夏时云酥筋软骨,不一会儿就惬意地闭上了眼,起初的那点不自然荡然无存,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滩柔软的猫饼。
手指在温暖的风中穿梭,直到余妄吹完了他还有点意犹未尽。
男人俯低身子附在他耳边沉声问:“老婆。”
夏时云懒洋洋地从鼻腔哼出一个嗯。
“我帮你涂身体乳好不好?”
夏时云骤然睁开双眼,与男友深邃的黑眸对上。
余妄的眼睛不算大,是偏狭长的眼型,很诚恳地望着他,看上去有几分可信:“我帮你涂,涂完了就顺便帮你关灯关门,你舒舒服服地睡觉就好,可以吗?而且你自己一个人涂,你也擦不到背啊。”
男友的声音醇厚如陈酒,丝滑而浑厚的贯入耳中,刻意放轻了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温柔,哄孩子似的。
夏时云被哄得有些晕乎乎。
余妄确实有在努力改变了耶,他这样想道。
以前的男友能说一个字绝不会蹦出两个字,沉默得尴尬。
从这个方面来看,余妄确实进步很多,那么是不是应当鼓励一下呢?
而且今天一天,他都没跟余妄怎么亲近过诶……
夏时云纠结地蹙着眉头,又舒展开,反复两次才小声地说:“那好吧,但是你不可以趁机做变态的事。”
余妄敛目,温顺得如同被驯服的烈马:“好。”
夏时云刚想起身,一双结实的臂膀直接绕过他的膝弯,从后面把他整个抱了起来。
他吓得小声地叫了一下,脊背紧贴在男人的胸膛,脸瞬间涨红:“余妄!”
这、这种抱法……和给小孩子把尿有什么区别?
最大的区别只是他的腿没被分开而已,但还是相当羞耻。
男人稳稳地把他放倒在床褥上,黑眸有些疑惑似的问:“怎么了?”
样子忠厚又老实。
夏时云抿了抿唇,讷讷地趴好:“算了,没什么,你快点吧。”
余妄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单手掐住他的侧腰腹:“笨宝宝,你忘记解扣子了。”
夏时云尴尬的哦了一声,又转回来仰躺着,手指刚要碰到扣子,就有另一双率先一步帮他做了起来。
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露出底下被掩藏起来的莹润肌肤。
锁骨伶仃如层叠的远山,柔软的肚腹是带着暖意的雪,雪地上开着两株俏生生的嫩果,艳得喜人。
余妄染上去的色泽还没完全消散。
这个过程中,夏时云一直警惕地凝着男友的脸,时刻担心他突然疯。
但余妄只是眸色更黯了一些,其余并无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