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自己的想象弄难受了,鼻腔酸,瞪着惴惴不安的男人不说话。
余妄无措地抿了一下唇,黑深的眸子无端有种稚气,低声说:“喜欢被管也不对吗?我喜欢宝宝管我不行吗?妻管严很好的,我会很老实的,钱也会上交,只有你一个老婆,会抓小三不会有小三……我觉得挺好的!……这也算变态吗?”
男人没有底气地推销着自己的优势,推着推着又开始怀疑。
夏时云轻轻吸了吸鼻子,抬起一双水亮亮的眼,软绵绵地骂他:“笨死了!不许再整天小三小三的,又不是在拍爱情保卫战。”
余妄讷讷地缄口不言,但不是很服气。
夏时云这样磊落的人,从没出现过想当小三的阴暗心理,怎么会理解小三是怎么想的呢?
能想当小三的人,道德感都比较薄弱的,三观也不太健康。
有些事他是一辈子也不会跟夏时云摊牌的。
他绝不会告诉夏时云,在他求而不得,酸嫉刻毒的日子里,他是如何一边视奸他阳光可爱的朋友圈日常,一边在夜晚来临时在床上做尽下流的抚慰,脑海里全是别人的男朋友。
他每次做完都会自我厌弃,但第二天照旧死性不改。
他看见夏时云淡红轻笑的唇,就会止不住地想是否有人吻过他,怎样吻的?天色一黑他就忍不住焦虑,猜测夏时云此刻正在哪儿跟男朋友做什么,嫉妒几乎将他逼疯。
岩馆里的学员和教练们还开他的玩笑,说他模样周正体格可靠,往岩馆一站就是最安全的标杆,歹人看了都不敢靠近。还说他们岩馆几乎没出现过骚扰女学员的事情,这都归功于他凶戾冷酷的外形和正直刚毅的性格,那些长得漂亮又有对象的女生来玩都很放心,不怕被人缠上。
余妄不语,也不敢语。
只是一味意淫别人的对象。
余妄的眼神黯下去,他那些日记其实都已经美化过自己了。
这样的他也会有人喜欢吗?
倏地,一个软热的身躯扑进他的怀里,夏时云坐上他的腿,手臂环上他的脖颈,松松地垂着。
一双水涔涔又湿红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夏时云轻声说:“我也只有你一个老公啊。”
说罢,柔软的唇终于亲上去,安慰一般地啄他一下,又伸出嫩红的舌尖轻轻在男人冷淡的唇线舔过。
呼吸一窒,随即,余妄就凶狠地亲了回去。
他暴力地撬开夏时云软得跟云一样的唇,去疯狂地缠他甜津津的舌头,投入地腮颊甚至微微收着,直入青年细嫩的喉口,刚才他舍不得莽力全入的地方现在舔个没完。
夏时云的唇舌被他吮地麻,胸腔被他挤得透不过气,难受地眼角溢出泪,抬手警告地扼住余妄的脖子。
如他所愿,严厉的“管束”他了。
夏时云第一次这样,手劲有些不懂分寸,总感觉自己掐重了,余妄应该是会有点痛的。
结果男人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不退反进,猩红的舌贪婪地把他的舌尖拖出口腔缠吻,黏糊得似乎想要就这样和他融化在一起。
夏时云受不了,死死抵开他,白皙的手心挡住男人的唇,凌厉的眼风刮得余妄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停。”
男人不甘心地抿抿唇,乖乖闭上嘴了。
夏时云倏地笑起来,眼神柔软如晃动的月影:“既然这样,我以后可要心安理得的欺负你了。”
余妄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下一瞬侧颈的筋就炸出来了。
青年撑在他的肩膀上,微微起伏,换了个坐得更稳当的位置,卡得刚刚好。
余妄咬紧牙关,不敢去看此时漂亮得过分的夏时云。
他仿佛置身进一团压迫感极强的奶油包里,不待他缓过劲,奶油河就湍急地流动起来,他被裹挟其中,近乎溺死。
他眼眶猩红,泪都被逼出来了,可怜地哀求:“宝宝坐进去……”
夏时云充耳不闻,将余妄自己要求的支配感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