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气十足,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那几个刚稍微放下了心的高手被这么一惊,心脏骤然紧缩,也下意识拔出兵器
那最外围的一人抽出匕,刀柄便阴差阳错碰上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随即,眼前空间再次诡异波动,无数复眼在空中出现,没偷袭成功,恼怒地朝四面八方转动,嘶嘶鸣叫起来。
只要再迟一步,触角就已经插进他的耳道了。
“是,是它”那人声音都在颤抖,“上次的那只妖兽果然来了”
听闻动静,营地里的人也匆匆出现了,乔灵珊站在最前面,努力镇定道“在哪儿”
一如上次所说,是真的看不见。
不是容易忽视的那种看不见,是明明知道它就在自己面前,可就是捕捉不到身形的那种看不见。
一听有妖兽,祁执业来得比谁都快,差点把后面的薛灵秀挤一个趔趄,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一片沙石,并未露出疑惑神色,而是迅打了个响指,金红火苗如梭般落进中央那堆早已熄灭的木材中,瞬间窜起来熊熊巨火。……
一听有妖兽,祁执业来得比谁都快,差点把后面的薛灵秀挤一个趔趄,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一片沙石,并未露出疑惑神色,而是迅打了个响指,金红火苗如梭般落进中央那堆早已熄灭的木材中,瞬间窜起来熊熊巨火。
明亮火光照亮了整个营地,众人终于可以通过微微扭曲的空间,隐约窥见了这只妖兽的形状。
众人“”
云闲“还真是,不看一天难受,看了难受一天。”
这鬼东西长得也太猎奇了
比三人加起来还高的身体小如葫芦,上面挨挨挤挤长满了不断转动的细小瞳仁,自身体以下便是八根硕大粗长的坚硬虫足,正在缓缓扭动着,拱卫着那堆小眼睛。
本来普通蜘蛛就已经长得不如何美观了,这只就已经长到有些不礼貌的地步了。
众人皆面白如纸,唯有风烨面色红润他早已安详地往地上一躺了,乔灵珊踢一下他手,“别晕,起来弹琴”
他安详地开始扒拉琴弦。战曲断断续续的,但好歹有点用,众人觉得体内灵力的流转度上升了一截。
云闲就是单纯觉得这玩意儿长得好恶心,祁执业估计也是,薛灵秀反倒是脸色最正常的人。
学医的,虫草血肉见多了,耐性自然就强了。
她视线牢牢盯视着突然静止的妖兽,见缝插针往其身后瞟了一眼,所幸没有其他东西跟着,这个半步元婴就够众人好受了。
妖兽的无数只小眼睛停止转动,骤然动作,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度向前爬行而来
它第一个目标是薛灵秀
“搞什么”云闲拔剑上去,嘴上还不忘说话,“现在妖兽也知道起手先打医修了薛兄跑跑跑,离它远点这一脚下去你老胳膊老腿受不了啊”
薛灵秀还用她说,绷着脸闪身而退。
它先针对薛灵秀,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昭然若揭,把医修给废了,这只队伍后继无力,离被废也差不了多远了;好处也有,薛灵秀不怕虫子,心理素质好,不会临阵慌乱,还能配合战术。
半步元婴果然强悍,云闲甚至都没有和它正面对抗,只是提剑挡住了其中一只舞动的触角,欺霜就被压到半弯,险些断裂,她手腕一片麻,只能撤手;祁执业一言不地从她身前掠过,一拳过去,终于险险将那只就快要伸到薛灵秀眼前的触角给打偏了。
触角蹭着薛灵秀的脸旁过去,扎出来深深的沙坑,想也知道,这一下若是落到人身上,至少扎个对穿。
祁执业的指骨开始流血,那叫一个迅猛,云闲急急问“法杖”
“丢了。”
“在哪”
“不知。”
“手”
“可以。”
云闲“”
没了法杖可以个毛一共就十根指头够砸。
战场无眼,交谈最多只能两个字,云闲一边在密不透风的触角阵中解救薛灵秀,一边想尽办法观察这死蜘蛛的要害,沉痛地想,不论如何,终于到了战斗的时刻了。
不断有人被劲风扫到,吐血而退,妖兽离薛灵秀的距离在拉扯而进,但众人也开始觉了不对。既然这妖兽境界如此,想必早已通智,看得出来薛灵秀的修为是一行人中最高的,而且也知道这样下去拖延对自己不利,但它却从头到尾执拗地追着薛灵秀不放,一点目标也没有转移,仿佛就是冲着他来的一样。
云闲忙乱间问“薛兄,它跟你有仇啊”……
云闲忙乱间问“薛兄,它跟你有仇啊”
“有什么仇”薛灵秀遛蜘蛛遛了半天,气喘吁吁,尽力让嗓音平稳“我第一次见它。”
乔灵珊喘气道“是不是、身上有什么东西”
似乎有理,云闲下意识道“可他身上能有什么东西是我没有的”
众人很不适时宜地沉默了一瞬。
“”云闲尴了一尬,看见蜘蛛腿上的刚毛正在随风蠕动,似乎不断嗅闻着什么,突然茅塞顿开“薛兄那个巨霖花它是不是想要这个”
若是这妖兽凭气味在认人,那毫无疑问就是这个了。
薛灵秀如此龟毛,每日都要用巨霖花洗手,随身携带,放在袖袍内,让衣角能闻起来有皂荚气息。
薛灵秀面色一变,眉头缓缓蹙了起来。
“把东西给它,它能消停会儿吗”有人已经苦不堪言了,实在太累,“那花似乎没什么多大作用。”
“不行”薛灵秀矢口否绝,“那玩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