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秀“”
云闲“”
她总觉得这东西有点熟悉。“薛兄,你还现了吗。”云闲把它拾起,掂量了两下,道“拿着这玩意儿,周身的灵力运转度竟然又开始变慢了。”
薛灵秀“现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慢慢浮现出了之前路人甲给的荒谬消息,现在看来,竟有八分可能是真的。
既然这东西百害无一利,即会暴露位置,又会吸收灵气,还重得要死拿一会儿都手酸;那柳世历尽艰辛还要将它藏起来带着总不可能是为了给自己增添一些味惊喜大挑战,爷们儿就是要负重战斗,也就是说,这可能就是能够开启远古战场的玉玺之一。
“魁”的消息,是真的。
那么,刀宗追着佛乡穷追猛打,目的便更不可能只是表面上的分值威胁,毕竟得了魁便得天下,先将祁执业给蹬出去,免得后患无穷,当然再继续往下推测,很有可能佛乡也得了一枚玉玺,他一箭双雕,不仅要伤祁执业,还要将那枚玉玺也一起抢过来……
那么,刀宗追着佛乡穷追猛打,目的便更不可能只是表面上的分值威胁,毕竟得了魁便得天下,先将祁执业给蹬出去,免得后患无穷,当然再继续往下推测,很有可能佛乡也得了一枚玉玺,他一箭双雕,不仅要伤祁执业,还要将那枚玉玺也一起抢过来
就在此时,云闲身后猛地袭来一道雄浑劲气,一只粗硬大掌从身后伸来,倏地半握住她的脖颈,微微使力。
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的祁执业鬼魅般站在她身后,崩裂开的伤口疯了一般地向外涓涓淌血,他劲力含在掌心之中吞吐,并未释放,而是微不可见地曲了曲指,侧头,略微疑惑。
怎么这么细
事态突变,薛灵秀面色一变,乔灵珊未经思考,便要拔剑“放开她”
“没事。”云闲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示意乔灵珊别过来,“祁执业,你的恢复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一点。”
不如说,谁都想不到。谁能想到一个一刻前七窍失血重伤的人现在还能这么活蹦乱跳
祁执业哼笑道“是你太懈怠了。就凭那点灵力,能困得住我”
他一边钳制着云闲,一边轻描淡写地将她腰间的欺霜扫落在地,一脚踢远。
“你想如何”薛灵秀一挥折扇,提声道“这里人手众多,你对她下手,逃的出去么”
“懦夫才会逃跑,我不屑做这种事。”祁执业华丽溢金的双眸睨过云闲手上的玉玺,话题突然拐了个弯,“这东西有什么稀奇,值得你们研究这么久不就是白虎玺吗”
薛灵秀“”
“佛乡也有,在我师兄手上。”祁执业似是不很在乎,“柳昌应该想夺的便是这个吧。”
“那什么,”风烨细声细气道“那不是柳昌,柳昌是他亲爷爷。”
祁执业“柳晖想夺的便是这个吧。”
众人“”
这种情况到底持续多久了真的很担心他把薛灵秀记成仲长秀,早晚有一天会给人痛扁。
薛灵秀盯视半天,暂时没觉他真有想伤云闲的意图“佛乡也有为何我们没有觉”
“不然我为什么会输”祁执业皱眉,像是他问了个愚蠢至极的问题,“当然觉不了啊。师兄们聚在一起,脑袋已经够亮了,你们还能看见玉玺”
薛灵秀“”
他算是现了,同样是不说人话,但云闲是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类型的,就是知道什么好听但她就不爱说。这位祁执业要简单许多,就是单纯地不说人话,还觉得自己很正常。
云闲安静着听,乔灵珊上前一步,道“你还不放开她”
祁执业又握紧了一些,颇有些无理取闹“她方才怎么对我的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场面一下子僵持起来。
祸不单行,之前妙手门派出去查探行踪的几个高手终于互相搀扶着回来了,面如土色,唇角还挂着鲜血。背后还背着一人,那人金丹七层的修为,现在竟双目紧闭,满脸痛苦之色,从耳道里缓缓流出两条黑浓的血迹,一滴一滴洒落在黄沙之上,将沙砾腐蚀灼烧。
薛灵秀拔针,越看越心惊,“遇见什么妖兽了再迟一步,这毒素便直接进了头顶,药石罔效”
“不,不知道。”其余人惊魂未定,比划道“根本看不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能通过声音辨位,幸好我们合力将触角砍退,否则他是活不了了。”
都是身经百战的雇佣修士,怎么可能轻易被吓住了,只是方才的场面实在太可怖。……
都是身经百战的雇佣修士,怎么可能轻易被吓住了,只是方才的场面实在太可怖。
铺天盖地的阴影,你知道它在,却压根看不见它在何处,只能听见嘶嘶的毒液喷洒声音,触角刺入地面的窸窣声响,还有身旁人的痛呼惨叫
云闲脖子还被人捏着呢,奋力探头“在哪里遇见的”
“从这里往西一里处。”那名高手似乎有更可怖的事情难以启齿,“我们一路走过来,竟然看到了不少死去的妖兽,攻击方式都是一样,触角从耳道内伸进,注入毒素,瞬间吸干浑身血液脑髓。”
“我们众人差点不敌它,只能仓皇逃回来。这妖兽修为可能已经到了半步元婴了”
众人皆一震。
半步元婴的妖兽,这是什么概念。或许偶然撞见了,能逃走,若拼死一搏,也要折损掉五六个金丹修士才能将其斩杀。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是这妖兽一直在附近游荡,甚至不断接近,这事想都不能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