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必须参加。
怎麽办?
这一关即使过了,以後又要怎麽办?
擦了脸,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陈清出神的望著天花板。而後,头向後仰,他便看见了女儿樱子的闺房。
终究,还是没有收拾出来啊。
对此,蔚蓝并没有说什麽。家里还是这样混乱的格局。唯一的改变是,卧室里,他与前妻的床换掉了,蔚蓝住了进去。客厅改建的房间,也就是蔚蓝以前居住的那间,现在被用作了书房。
蔚蓝什麽也不争,蔚蓝什麽也不说。就连换床,也是陈清自己的意思。他没办法在同一张床上跟蔚蓝发生什麽。
你真差劲啊。
陈清对自己说。
挂锺滴答滴答的走著,陈清按开了电视。一片漆黑中,荧幕闪闪发光。
电视明明开了那麽大的声音,怎麽还是觉得空荡荡?仿佛世界跟他是隔离的,看似一起却实无交集。
这孤独快要把人逼疯了。
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情况快要把人逼疯了。
这剪不断理还乱乱的人没法过活的生活快要把人逼疯了。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陈清最後头脑一片空白的给蔚蓝打了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传来蔚蓝温暖的声音:“想起主动给我打个电话了?”
“……嗯。”
“怎麽了吗?”
“嗯?”
“听你声音,好像很不愉快。”
“没有。”
逃无可逃,就逃向黑暗。夜色是绝佳掩护。
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爱你。
你所谓的爱,太深了,深的将一切笼罩上一层黑色。
这爱,让人窒息。还没能懂,就先行送命。
什麽是你所谓的爱啊。
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到底怎麽了?”蔚蓝不禁皱起了眉头,陈清令他担心了。
“我想你了。”
这是实话,还是谎话?陈清不知道。
蔚蓝愣住了,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你了,非常想。”
陈清觉得他的嘴巴似乎已经脱离了身体,没人能掌控它。他听到它说:“我想你,想的要发疯。我想抱住你,用力的,听你在我耳边呼吸。”
天啊。这是什麽样放肆的嘴?到底它该归谁管?
然而,它并不停止,“我想见你,想马上见到你。”
“你喝酒了吗?”蔚蓝的喘息很急促。
“你忙完了吗?之前说的我可以同行还算不算数?我能去找你吗?”
“随时都可以。我是你的。”
“我明天去交接工作,我想我是时候休个年假了。”
之後,陈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收的线。
无绳电话跌落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随时都可以。我是你的。
陈清想,如果自己是个女人,这会儿大概该哭吧。喜极而泣?深深的令男人的心沦陷,这是多麽伟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