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顾念安的一记狠拳。
暴雨里,他将时道承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脸上。
“我警告过你,离我妻子远点。”
“你平时怎么疯都无所谓,但你吓到我妻子我绝饶不了你!”
冰冷的雨水击打着时道承全身,血落进泥水里,迅速被冲刷干净。
时道承麻木地躺在地上,全程没有反抗,在顾念安松开他后,他失神地突然望着夜空笑了一下。
顾念安蹙起眉头,不懂他在笑什么,满眼厌恶地吩咐管家。
“叫时煜来接人。”
说完,再也没多看时道承一眼,转身进了别墅。
时道承耳畔传来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门口冷光照亮他没有血色的脸,片刻后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时道承被接回疗养院后,生了一场大病。
他房间的窗户全被焊死,不许他再出去户外活动,每天除了护工来送饭外,再没人来探望。
时道承突然不闹了,也不再开口说话,安静得如同变了个人。
只有林巧朵,坐着轮椅来看过他一次。
“你怎么来了?”
时道承看见她,破天荒地开了口。
他看着这个曾经引诱自己,跟自己抵死缠绵,生下两个孩子曾有过短暂幸福,又毁了他全部人生的女人,脑袋里快速闪过一段段回忆。
但很快,他就释怀了。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希望不要和林巧朵有半点交集。
林巧朵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她笑起来时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也跟着扭动,如同一条可怖的毛毛虫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