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美丽把眉毛一横:“那你也得给我忍着。”
有伴郎开始起哄,说是接新的关键时刻不带说悄悄话的,要说什么就要大声说,而且质问新娘到底走不走。
向天歌确实想走,可奈何脚下一双鞋都没有。
正在迟疑的间隙,泰阳忽然一个弯腰,将向天歌连人带婚纱整个打横抱在怀中。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而泰阳就在惊呼声中转身,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抱着向天歌就走。
向天歌吃惊地揽上他的肩头:“我的鞋……”
“没鞋你也得跟我走。”
房间里的伴娘一阵大呼小叫,赶忙提着向天歌的另外一只鞋追了出来。
这时候客厅里的向爸向妈已经正襟危坐,泰阳将向天歌抱到跟前后才将她放了下来。
他先为她把鞋穿上,两个人才一块儿在向爸向妈跟前跪下,依次敬茶改口。
向爸向妈笑着给新人封了红包,向天歌再依据习俗说上一句:“爸,妈,你们多多保重,我走了。”便算礼成。
泰阳扶着向天歌从地上起来,再次打横将她抱起以后,转身走出大门。
门里面,向天歌的眼里,是泪如雨下的向妈,和轻轻将后者揽在
怀里的向爸。
小的时候,她就总盼望着有一天能够离开他们出去生活,却没想到真的等到这一天的时候,她的心里没有喜悦只有不舍。
再看看身边的泰阳。
眼前的一切明明都是假的,却又像极了真的。
明明都是真的,可又偏偏像极了假的。
恍恍惚惚得从上午折腾到下午,一直到晚间的婚礼时,因为怀孕的关系,向天歌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泰爸泰妈早就协调过司仪,让其将流程从简,等新人行礼见客之后,好尽快回家休息。
期间泰阳都没怎么跟向天歌说话,就在她以为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到婚礼结束,直到司仪问到泰阳是否会与自己白头偕老不离不弃时,泰阳却突然卡住了。
眼看就要冷场。
向天歌刚准备开口,却听见站在旁边的泰阳道:“今天我本来不想说这些话的,可是我知道,如果今天不说,只怕以后都再没有机会说。”
向天歌:“……”
“我跟向天歌从小就认识,我们一出生就在一起了,用俗话来说,就是‘穿开裆裤的友情’。”
笑声传来,就连向天歌都忍不住去望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可是时间久了,这种友情升级变质,我们是从什么时候走进对方心里的,自己都弄不清楚。”
“以前她可不像现在这么温柔,当然,现在也不温柔,只是那时候她开始称霸大院,带着一群小朋友到处扒男生裤子的时候,我也不幸
被她扒过,然后迅速从‘穿开裆裤的友情’升级为‘扒裤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