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瞧。”
……
京杳确实累,身心俱疲。
昨日生日派对到很晚,没休息好。又一个多小时车程到剑桥,不成想,遇到了这样的腌臜事。
好在……那双海一样深沉的漂亮凤眸,那只轻揽着她腰的有力手臂。
是带着熟悉味道的安全感。
似梦似醒,想到17岁那年,京中的蔡府,她只偶遇过那人几次。
那人也唯独只被她偶遇过。
聪明如她,曾十分隐晦的旁敲侧击家里的管家或阿姨,都不曾见过丝毫痕迹。
京杳古典舞一绝,没事就喜欢在后院的紫藤花架下练舞。
正是在那里,她第一次同那个缠满绷带的男人偶遇。
绷带渗着血,带着狰狞的丑陋,却掩不住他的贵胄天成。
小姑娘好奇心重,晚饭后,总会挤出时间到花架下跳舞。
遇不遇见不重要,图的就是新鲜和刺激的期待感。
她直觉男人背景强大,却绝不会伤害她。
因为,他那带着阴鸷与冰冷的眼睛,在遇见她的初次,因为她和他的对视,慢慢变得清朗。
他是乌云,她便是皎皎明月。
乌云伴月也可以有惊心动魄的美。
躺着的京杳唇角微微翘起,闭着的眼睛也有了月牙般的弧度。
过于沉浸式的回忆,让她忽略了门响的声音。
两个高大的浓妆女子,进门,扯开那宫廷风的礼服,扔在地上,了狠的踩。
蔡京杳从床上起来,冷眼看着那两个女子,小丑一般。
她环视一周,看到了书桌上的美工剪刀,唇角勾了勾。
踩的欢的脏辫女子,忽然看到蔡京杳过来,被那剪刀的寒芒刺了一下。
她率先跳开,并扯了一把还在猛踩的女子。
“敢伤人?谁怕?”脏辫女壮着胆。
蔡京杳不答,只轻笑着,继续往前。
“我向理事会投诉你。”脏辫女子声音带了颤,跟着后退一步。
“去啊,最好穿着这件礼服,大摇大摆的去。”蔡京杳鞋尖勾起那被踩脏的裙子,甩了甩:
“很想穿,是吗?得不到,就毁掉?谁教你这么优秀的做法?”
两女知道蔡京杳是个敢用拳头拼命的硬女,侮辱礼服的任务已达到,并不想久留。
向门口后退时,却现,早有人双臂交叉,挡在门口。
是施诗。
蔡京杳没想动手。受人指使的两个小喽啰而已,没必要为难。
她只觉眼前那公主裙晦气。
剪刀挥舞起来,很快,完整而华美的高定裙子,成了丝丝缕缕的蕾丝布条。
她对着施诗:“拍视频。”
施诗哭笑不得的比了个ok。
剪过瘾,京杳嫩白手臂挥舞,姿势曼妙柔美。
破碎的蕾丝漫天飞,落下来,落到脏辫女和她同伴的头上、身上。
“天女散花。”京杳向两女调皮飞了个白眼:
“恭喜,你们任务圆满完成,别忘回去给你们主子传个话,告诉她,没有礼服,我蔡京杳,依然进得了舞会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