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迹,快!”
追杀的声音近到南温酒感觉仿佛就在耳边,她铆足了劲儿,直接扯开了男人身上的衬衫。
“嘶啦”一声,扯成长条。
也不顾男人的伤势,直接将他绑在身后。
“抓稳了!”
南温酒眼眸一眯,攀住窗户,借着窗台往一旁的水管跃过去。
但许是背后太重,往常轻而易举就做到的事,眼下是半点没够着,直接从窗台坠落。
她心脏一紧,掏出匕首迅速扎在墙上。
极为刺耳的声音激着她的神经,南温酒咬牙缠住一棵树,缓慢下行。
背上的男人被这么一折腾,早已意识模糊。
落地一下子没稳,南温酒直接栽在地上。
这人更是从背后滑下来,呕出一口发黑的血。
“喂!”
她踢了人一脚,他连眼睛都没睁,只淡淡的动了下眉毛。
“人在那儿!”
楼上传来呼喊。
南温酒立马将人拖行到远处的车上,踩下油门,一路狂飙。
直至安全地方,她才停下。
南温酒被小腿的疼痛折磨的够呛,没好气的一个手刀劈在男人脖子上。
然而后者纹丝不动。
她眉头一皱,伸手到他鼻下探了探。
还好,还没死。
南温酒无所顾忌的在他口袋里摸了圈,却毫无所获。
竟敢耍她?
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南温酒刚要出手给自己出气,转眼硬生生忍下来。
抹了把他的手腕,南温酒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还真是惨。
没多久好活了。
但她的解药还没拿到,他不能有什么意外。
拍了张照片,南温酒从包里摸出一粒药塞进他嘴里,旋即毫不留情的把人丢在了荒野里。
到南家别墅时,她早已换了身衣服。
身上的血腥味也在冷风中吹散。
不过——
往常这个点,南家早就黑灯瞎火,伸手见不着五指了。
而眼下,客厅亮如白昼。
南温酒眼眸轻动,往后院准备爬墙上楼,却发现底下守着不少佣人。
看来,是已经做好打算了。
南温酒屏了口气,转了步子朝客厅去。
踏进门的一瞬间,一只装着热茶的杯子以迅雷之势精准的朝她面门砸过来。
她脑袋一偏,茶杯直直砸在身后的老管家脑门上。
老管家疼的嗷嗷直叫。
南温酒面无表情的往里走,坐在沙发上的南父满脸愠怒的瞪着她,“混账东西,你还敢躲?”
她嫣红的唇角缓缓勾起,笑意不达眼底,“为什么不敢?砸坏了这张脸,谁替你女儿嫁到楼家?”
南父一巴掌拍在玻璃桌上,茶具震颤,“你还好意思说!我早前就告诉过你,今天要跟楼家人一道吃顿饭,你倒好,临了连影子都找不到!你要把我南家的脸面都丢光才甘心吗!”
南温酒眼眸轻轻眯起,朝着南父身旁的南随樱缓缓勾出一抹笑意来,“原来是今天啊。”
这人便是南父在她母亲病逝后便接回来的女儿,论月数,比她还大上三月。
但为了这人能够名正言顺,生生叫为二小姐。
她盯着弱柳扶风般的南随樱,眼里闪过犀利的光,“不是特地告诉我,是明天吗?父亲平时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妹妹,也有记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