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令宽脸色大变,满脸怒气:“我没有,你胡说,分明是你在水房打我,大家看看魏世子给我打的,脸皮都裂开了……。”
在座的王公贵子、官家小姐们都是表情古怪。
“石国舅,刚才你的脸不就是这样?”
“对呀,你已经告过一次状了。”
“太后已经帮你主持了公道,你还想怎样?”
“真恶心,就知道打小报告。”
“呸,不要脸,魏世子孤身赴京,无依无靠举目无亲,你,你竟如此欺负人家。”一位官家小姐瞧着魏冉俊美无双的脸,面露心疼之色。
“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这波我站魏世子。”
“世子殿下莫要害怕,公道自在人心。”
又有官家小姐替魏冉发声。
石令宽更怒了,手指哆嗦指着众人:“你,你,你们一个个都眼瞎……。”
“石令宽,你给本宫闭嘴。”
皇后娇叱一声,俏脸含煞,凤眸瞪着他道:“母后已为你主持公道,你还想怎样?来人,国舅醉酒胡言,有失体统,将他叉出去。”
石令宽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见姐姐煞气逼人的眼神后乖乖闭嘴。
他缓缓起身,目光悲愤瞪了魏冉一眼,怒哼一声愤然离去。
皇后看向魏冉,淡然一笑道:“让魏世子见笑了,舍弟自幼被宠坏了,魏世子放心,今后本宫会对他严加管教,断然不会再有今日之事发生。”
“多谢皇后。”
魏冉拱手落座。
一场风波就此揭过。
太后与皇后唇耳相贴,窃窃私语。
“气死本宫了。”皇后气的胸膛起伏。
太后轻声道:“皇后莫要动气,本宫知你心疼胞弟,但也要……。”
皇后叹道:“母后误会了,臣妾气的是我那胞弟太过草包,没有迁怒魏世子的想法,魏世子孤身赴京,远离父母三千里,心中苦闷,难免行为冲动过激。”
“闵王为大骊镇守国门,爱子在京蒙辱之事一旦传至凉州,恐生事端,臣妾贵为皇后,当为陛下分忧,以国事为重。”
“今日之事非但不能向魏世子问罪,反而要安抚一番,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欣慰点头:“皇后有此想法,我心甚慰,只是皇儿的身体……哎,真是苦了你了。”
皇后眼神闪过一丝落寞,转而嫣然一笑道:“母后无需自责,臣妾既为国母,岂可计较个人得失?万事当以大局为重。”
太后闻言笑道:“不提这些,吉时已到,该开礼了。”
接下来便是繁琐的开礼仪式。
三公主由东门入殿,面相宾客福礼后,正座笄者席上,配笄者乃是太后。
太后将一枚玉簪戴在三公主头上后,便缓缓开口:“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三公主拜礼后,又由皇后二次加笄。
三公主年方十五,与皇后只差五岁,却也要叫她一声母后。
魏冉细细打量三公主,小丫头一身鹅黄宫装袄裙,身姿纤柔高挑,柳眉杏目,粉面玉唇。
虽然身材略瘦,但却纬度惊人,魏冉不自觉便联想到几个字;立里、彦页、巨……。
太后由始至终都在关注魏冉,瞧见他目光集中在三公主陈雯儿的身上,不由眸光闪动,打量几眼魏冉,再打量几眼三公主,眼神愈发明亮。
“母后,您怎么了?雯儿给您敬茶呢。”
皇后见太后发呆,忍不住开口提醒。
太后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后,对陈雯儿轻声道:
“雯儿,方才你那小皇舅惹了魏世子不快,你稍后替小皇舅去给魏世子敬茶一杯,顺便开慰他几句;莫要让他往心里去。”
皇后和陈雯儿都有些奇怪。
不过陈雯儿并未多想,乖巧点头称是后,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