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母后,求您一定要救救令宽,臣妾就这一个弟弟,石家就只剩下他这一根独苗,若因此事丧命,我石家满门可就绝后了呀。”
皇后石令薇一脸悲戚,眼含热泪跪在太后身前。
她一身火红凤袍,头戴凤钗,仪态端庄,此时却也慌了心神。
若是其他藩王世子遇刺,就算死了也不会掀起太大波澜,可魏世子不同,他爹可是功勋卓著的北凉雄主。
手握三十万凉州铁甲,一旦打着为子报仇的名义挥师南下,大骊将倾。
太后将皇后搀起,同样满面愁容。
“皇后快快请起,此时陛下还在朝议,等退朝后,本宫自会前去求情。”
“只是……。”
太后略有迟疑地叹息一声:“哎,只是兹事体大,魏世子身份特殊,陛下又在气头上,只怕本宫出面也无济于事。”
“若魏世子真的死在京城,一日不见真凶,令弟就难以洗脱罪名,就算魏世子没死,令弟涉及此事,也难辞其咎。”
“皇后,我们只能祈祷魏世子吉人天相了。”
石令薇心中又怕又恨,可也只能干着急,不管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坊间。
云柔斜靠被褥,身上盖着暖和的狐皮大氅,双手捧着一碗浓稠米粥,双目略微出神望着正在认真煎药的冒牌世子。
她容貌堪称绝色,熟美气质浑然自成。
虽看不出真实年龄,但也能从美妇气质中判断出,她正直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如狼似虎的大好年华。
云柔走南闯北十余年,还从未见过如魏冉这般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云姑娘,你这样盯着我看,是不是看上我了?”
魏冉头也不抬说了句。
云柔赶紧收回目光,不动声色轻哼一声。
“哼,自作多情,我是再看药炉,怕你煎糊了。”
魏冉轻轻勾唇,暗道一声;死鸭子嘴硬,口是心非。
小半个时辰后,魏冉将药倒入碗中端给对方,随口说道:“我得走了。”
“这里的药够你吃七日,你若不便煎药,可以让张老汉代劳,记住我们的约定,等你伤好得差不多,记得来闵王府找我。”
“那是自然。”
云柔点头。
魏冉不再多言,迈步离开小院。
他穿过几条小巷,来到白虎大街。
街上车水马龙,随处可见的玄甲卫,几乎人手一张画像,穿行于人群中一一比对核验身份。
路过一处名叫墨宝斋的铺子,一位身穿白色袄裙的官家小姐带着一名丫鬟从中走出,丫鬟怀中抱着新买的文房用品,身后还跟着一位锦衣公子。
丫鬟语气不耐道:“秦公子,拜托你不要再纠缠我家小姐了,我家小姐早已心有所属,你这般死缠烂打,只会令人更加反感。”
“心有所属?”
秦公子哈哈一笑道:“本公子知道你家小姐心仪之人是石令宽那个草包,玉婵,你可能有所不知,今日辰时,石令宽被玄甲卫的人抓走了,恐怕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苏玉婵驻足不前,偏头饶有兴致道:“秦公子何出此言?”
秦公子左顾右盼后,凑上前去嘿嘿笑道:“石令宽雇凶刺杀闵王世子,致使魏世子至今下落不明,陛下一怒之下,派了玄甲卫将其抓走。”
“魏世子一天没有消息,石令宽就得在天牢待一天,魏世子一年没有消息,他就得在天牢里面待一年。”
“若魏世子不幸身故,陛下定会砍了他,一是泄愤,二是给闵王一个交代。”
苏玉婵迟疑道:“这件事,你是从哪个茶铺的说书人口中听来的?”
“什么茶铺?我是听家嫂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