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后位怎可由男子来坐!”
“说出去不成了笑话!”
“陛、陛下三思啊!”
只有礼部尚书擦了擦汗,谄媚地笑了起来:“陛下今日可能心烦意乱,不如改日再议?”
说不定是陛下嫌他们管得太多,干脆拿件匪夷所思之事,来吓众人一大跳,毕竟和迎娶男人比起来,宠幸算得了什么,史书工笔,大概连寥寥的几句话都不会添。
“若是你们觉得不可,”萧安礼情绪似乎好了不少,已经坐回椅子上,单手撑在额侧,“朕嫁也行,这次得多置办点嫁妆。”
陛下不要脸,真的滔滔不绝地报起单子来,给自己的身价抬得那叫一个高,大有给国库搬空之意。
甚至还带着羞赧的笑。
在震惊的嚎叫声中,陛下刻意放低的声音,就无人注意。
“毕竟那个小穷鬼……贪财。”
所以,陛下若是带的财物多,雪沛一定喜欢。
-
雪沛叹了口气:“……哎呀。”
好容易找到了饭店,人家不卖给他。
表面功夫还在做着,说公子你看,外面下着雨,我们早就打烊了,还请另觅他处。
但话语里的嫌弃溢于言表,甚至连一个半大孩子都探出头说,这不是那个狐狸精吗?
话音落下,就被家人连忙捂住嘴巴,畏惧地看过来。
丁佳恼了,捋起袖子冲过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好啦,”雪沛连忙叫着人,“我正好也想换一家呢!”
这会儿雨渐渐小了点,丁佳被雪沛连推带搡地拽出去,又一脚踩中泥坑,气得嗷嗷骂了好几句,才转过头看雪沛:“跟我回宫吧,主子离不开您!”
雪沛犹豫了下,松开拽着丁佳胳膊的手,没说话。
“您什么都别怕!”
丁佳说着,还往后面啐了一口:“陛下这些年来,大风大浪的,什么没见过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而已,再说了,他们那群人才最恶心呢,什么烂糟事没干过?”
他很生气的模样:“主子才是真正洁身自好的!”
雪沛笑了:“我知道呀。”
丁佳是真的气坏了,怒火攻心,连雪沛都一块儿怼:“你知道个屁,别看他是天潢贵胄,以为是什么金枝玉叶,实际上过得跟苦行僧似的,这些年来,我从来没见主子在心里惦记过谁!”
他说着说着,居然有些淌眼抹泪的:“好容易有个记挂的人了,干嘛啊,闹成这个样子!”
雪沛张了张口:“我……”
“呸,一个个表面上冠冕堂皇的,实际上乱得没眼看,屋里头娶小妾,外面养小馆的比比皆是!我不是拿你比的意思啊,我就是替陛下委屈!”
丁佳抽了下鼻子:“反正就是,我难受!”
雪沛连忙宽慰:“别难受了,等会儿我请你吃饭,还有那几个盯梢的……陛下派了多少人呀,别大家坐不下了。”
他一边说,一边漫无目的地找饭馆,雨水打在伞面上,出沙沙的声音,雪沛还挺喜欢的,觉得心里会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