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习惯对一切保持怀疑的同时,他也相信自己对危险的直觉,那是他一次次在生死之间历练出来的直觉。
让他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直觉。
更何况还有达叔的谎言。
当达叔不再完全值得信任,那么通过他和奥利佛达成的合作就不得不让人怀疑目的,再加上距离此处遥远的扒皮家族的人正好在,而牙支噶寨子的信号器又正巧坏了。
桩桩件件。
这世界上所有的巧合,不过是有人悄悄布下的因果。
牙支噶死死盯着回到车旁的郁执,他身后,原本平和的寨子此刻多了很多武装客人,正严阵以待,只要郁执的车开进来,迎接他们的将是最猛烈的炮火。
郁执一手打开车门遮住自己,一手摸出口袋里的小型手榴*弹。
戈恩瞧得清楚,他在纠结,他们现在动手被揭露的也就只有牙支噶,他还可以继续隐藏身份。
眼珠一转,他放弃了偷袭郁执,等他们火*拼一场,如果郁执没死,那时候才是自己最好的机会。
郁执上车时手臂向前一挥,手榴*弹被他扔了出去,在他们两伙人中间炸开一声巨响,地皮都被炸飞到天上,烟雾灰尘弥漫。
趁着这功夫后面两辆车迅倒退,郁执这辆车做掩护,有子弹从前方打了过来,当烟尘散去,牙支噶的人和一组武装队伍冲了出来,追赶着他们起进攻。
木阿:“操!这老毕登!”
不怪他生气,他们可是刚刚合作,而且清除的对象是杀了他女儿的叛徒,这样的情况下,牙支噶居然转头就卖了他们不说,还背刺他们一刀。
他甚至想恶毒的说一句,活该他儿女死绝,孤家寡人!
郁执从车窗歪头架着冲锋枪,没有管那些跑着追赶的人而是瞄准了车辆。
连按扳机,爆了最前那辆车的车胎,车胎一爆,车子瞬间失去平衡,冲得太猛一时根本无法停下,翻滚着冲进旁边的树林。
“噹”的一声,一枚子弹射到郁执头盔上,撞偏了轨道,在头盔上留下一个深坑,以及让人头痛欲裂的震动和声响。
郁执眼前都一阵恍惚,耳鸣到鼓膜产生尖锐的疼痛,但按动扳机的手指仅仅停顿了两秒,随着他开枪,两人倒下。
他对危险的直觉是对的。
如果错误,他也想好了收尾的方式,把锅扣到戈恩身上。
这就是三角洲的生存法则,按照帝都的流行语录来说,那就是:死队友不死贫道。
木阿把方向盘猛打弯,轮胎摩擦着地面出让人心脏一紧的声音,在最小的的范围内把车屁股甩到了后面,掉了个头。
车里三人除了攥着方向盘的木阿全部猛晃,戈恩重重撞向车门,本该锁着的车门却被他一撞就开了,整个身体掉出去时戈恩震惊的瞪大眼睛。
掉过头的车一脚油门向前,车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掉到了地上,摔得翻翻滚滚,身上的衣服肉眼可见的磨破,身上出血。
木阿看了眼郁执,郁执抬起按着门锁的手指。
他从后视镜看向停下翻滚的戈恩,在那伙人把他围住前,他着急忙慌地拿出了个什么,原本要将他爆头的子弹就偏了位置,甚至还有一人上前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郁执:真相大白。
奥利佛他们也有问题。
他拿起对讲机:“牙支噶叛变,用最快的度回根据地。”
说完又拿出一个手榴*弹,探出车窗向后扔去。
刚脱手,他们这辆车就被打爆车胎,原地飞打着旋,在手榴*弹炸完后他们的车才勉强停下。
木阿瞧见车斗的火苗:“跳车!”
两人用最快的度跳车,奔向前方停下等着他俩的达塔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