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羿呼出一口氣,一拳掄在李秋詞的胳膊上,「討厭你,嚇我。」
果然,脫離了送命題,就又開始蹬鼻子上臉。
李秋詞捏捏他的臉,「誰讓你偏要問的。」
「哼。」
許嘉羿往他身上一靠,每次和李秋詞挨著,他都很容易犯困。
睡眠障礙再也沒有出現過。
「想聽故事。」
此話一出,李秋詞只想撞牆。
他真的沒有故事了啊!
他本就平淡且單調的生活里,本就沒有值得拿出來說的事情,每次許嘉羿犯困,就要聽一個。
他就算是編,也編不出來了啊——
老天爺啊——
你明明可以直接殺了我,卻要派一個許嘉羿來弄死我——
「我想不出來。」
李秋詞嘆息一聲,cpu都要干燒了,也湊不出一句故事。
許嘉羿抱著他的腰,發問道:「你剛剛那樣想,是不是因為在乎我?」
李秋詞一愣。
如果不在乎許嘉羿,他應該……ch不會那樣酸澀又感傷吧。
哪怕是身陷逆境,李秋詞也總是打碎了牙和血吞,從來不曾自怨自艾,更不會覺得自己不如別人。
可一碰到許嘉羿,他的自卑就如同野草瘋長。
總覺得,擁有這樣漂亮的鑽石,是一種罪孽。
總覺得,這是天上掉下來的,最甜美的大餅。
很危險。
「嗯,在乎。」
得到肯定的答案,許嘉羿痴痴地笑著,笑聲比以往輕,但得意一點也不少。
他白皙的腳勾著李秋詞的腳踝,輕輕磨蹭他的踝骨。
「有多在乎?」
李秋詞發現,許嘉羿總愛問這樣的問題。
一遍又一遍地試探,想要確定在他心裡的地位。
執行官啊執行官,如果我是個壞人,你可就是把把柄送到我手裡了啊。
「和你一樣在乎。」
李秋詞摸摸他的肩,掌下的觸感溫熱,他掌心向下撫摸,感受到許嘉羿的背離。
指尖在他背後撫摸,排除衣服的褶皺,掌下的觸感有些不平。
李秋詞聽到許嘉羿平緩的呼吸聲。
他恍然,許嘉羿好像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脫掉過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