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亲得乱七八糟,亲到了病床上。于海王的手强势地伸进杨渣楚衣服的下摆,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往上探索……梦境猝不及防地迎来了转场。
怂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他看见眼前闪过四个大字:一夜疯狂。
梦直接从医务室跳转到于家的大豪宅。
于海王从他两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怀中空落落的。
他懊恼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回味着刚才的吻。艰难地调整了好几次呼吸,特种兵下了床,唤醒自己的职业素养。
“杨小楚!大怂包!你在哪里?”
尽管不满床戏被删,男主角也得打起精神,去找他落跑的女主角。
于家的装修风格比凡尔赛宫还要华丽。他家天花板上有繁复的天使雕塑,四面墙都挂满了世界名画;地板是翡翠做的,浴池是黄金做的,马桶是钻石做的,这还只是于海王的房间。他家的后花园大得需要用望远镜才能看得清全貌,里面有超大游泳池、动物园、庄园、跑马场、游乐场、花园、医院、购物中心,足球场……总之,极尽悬浮,融合了杨楚对于巨富之家的所有离谱想象。
为了在这么大的家里找到杨渣楚,于海王不得不乘坐不同的交通工具。他先是骑电动车、后来换了马车,再后面坐着司机开的加长林肯。找啊找,花费小半个月,总算在他家的餐厅找到了一身女仆装的杨渣楚。
“终于!终于找到你了,杨小楚。”于海王欣喜若狂地拉住她。
“咳咳。”餐厅中央,一个老男人发出轻咳。
于海王顺着声望过去,第一眼分不清坐在那儿的是个人,还是桌上的菜。
老男人西装革履,不过,鱼头人身。
看到他炸裂的外型,不难猜到,此人跟于海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先去跟你爸打招呼吧,他等你很久啦。”杨渣楚点出了老男人的身份。
没等于海王认下这个爸爸,鱼头父亲已经起范了。
他威严地一拍桌子,一开口,浓浓的海鲜味扑面而来。
“于海王!你太不像话了,竟然把这种不入流的人带回家!我反对你们在一起!”
“你长成这样,怎么好意思攻击别人不入流?”于海王直接对父亲上了人身攻击。
他护住杨渣楚,借机推进他们的感情线:“我告诉你,我不仅把杨小楚带回家,我还要尽快跟她结婚。”
“荒唐!可笑!”鱼头父亲气得鱼鳍起飞。
“这种贫穷的女人,根本不配进我们于家的门。以她的出身,她充其量只配在这儿做一个仆人。”
这戏是非得演不可吗,台词听上去好劣质啊,于海王有点抗拒。
而他一转头,见到女主角已经入戏了。
杨渣楚躲在他的身后,无辜的大眼睛里泪水欲坠。
“于头翁,冒昧地问一句,做于家的仆人是什么薪资结构呢?平时加班多吗?五险一金有吗?需要
996或者007吗?有年终奖吗?()”
她用最卑微的语气给他爸取了一个很难听的名字,问的还是社畜关心的那些事。
一个月,我给你五十万。㈧()_[(()”于头翁昂起骄傲的鱼头,居高临下道:“不过,要想来我们家做女仆,需要你有出色的做家务能力。你有吗?”
“我有,我愿意当场才艺展示。”工资谈到位,杨渣楚立刻拿来清洁工具。
她对着一尘不染的餐厅犯起了难:“家里太干净了,好像没什么要打扫的。”
于头翁一抬手,打翻了桌上的满汉全席,将汤汤水水往地板一倒。
“现在有了,扫吧。”
杨渣楚蹲到地板,勤勤恳恳地开始清理。
见到她自甘受辱的模样,于海王大崩溃,演技大爆发。
“杨小楚,你清醒点!你已经做了我的女人,字幕那么大的字写了你跟我一夜疯狂啊,没道理你还要做女仆。快从地板上站起来,你要嫌我开的价低,我给你加薪行吗?”
“加薪?”听到关键词,杨渣楚立刻双眼发光。
“你敢!”于头翁震怒大吼:“于海王,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和这个贫穷的女人有瓜葛,我立刻断了你的经济来源!让你喝西北风!”
“谁稀罕你那些臭钱?少用那种污浊的东西玷污我与杨小楚的无暇爱情。我告诉你,我要跟于家决裂。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于少,我将净身出户,和我的真爱杨小楚潇洒走天涯。我相信,她看上的是我的人格、我的作风、我的品德,她绝对不是因为钱跟我在一起的。”
于海王坚毅的眼神瞥向杨渣楚,向她伸出手。
“额……”杨渣楚握着扫帚,犹豫了。
他走过来,企图扔掉她的清扫工具,她往后一缩。
“于少,我劝你不要冲动。这事是这样的,如果断了经济来源,你就付不了我的工资。那很抱歉,我没法做你的女人了。”
杨渣楚拍拍他的肩膀,她姣好的面容下藏着一颗现实又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