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寺只是个小寺庙,但好歹师父师兄他们对我很不错,总不至于到达饿死的地步。”
“贫僧在天云寺之中,一直待到成年,原本贫僧以为自已一辈子都将侍奉佛祖之时,变故再次出现。”
“那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佛、道、儒三家进行道统之争。”
“道于江湖势大、儒于官场纵横、佛于卓立信仰!”
“原本三家势均力敌,犹如一个三角平衡,一直维持。”
“可那只是表象,表象尽显繁荣,表象之下无尽尸骨。”
“天云寺原本只是一个小寺庙,甚至都不入众生之眼,却还是收到牵连,甚是为三家之一场小斗争之棋子。”
“佛摒弃、道压制、儒定罪!”
“整个天云寺上下除了贫僧是方丈求那所谓的佛门中人,才得以存活,但是就算是如此,还附带了天云寺周边大多朴素的信徒。”
“那一年,贫僧就坐鎏金佛像前,质问其为何不救世。”
“每日一叩、一香、一质问,贫僧希望得到佛祖回应,可一切都没有实际的效用,仿佛一切都是虚假!”
“那一年,山下闹瘟疫,三教齐出,可为的却是那名声。”
“我见那山下之人居然信神佛之言,罪血可救治万病,我见那孩童口中饮肆人血,却阻止不了,我见那些三教之人各种蛊惑,却无能为力。”
“那一年,山下之人因其瘟疫,死伤上万,最后不过是用一场大火,用那些人口中的神罚来终止这些。”
“那一年,贫僧心如死灰,步入那大殿,没有质问,没有叩首,没有燃香,这一望,就是三日。”
“三日之后,贫僧看着山下那燃尽的黑烟,那被烧得已无生机的村镇,眼中只剩下愤怒。”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佛说:世间之人,皆为佛!”
“我再想,也许不要佛说,要我说,贫僧亲自说!”
“那一刻,我好似明白一切,佛救不了世,唯有自已才可以,如果世人需要佛,那我将为佛!”
“贫僧持一柄残刀,闭了门,下了山!”
“贫僧提刀入世,以求拯救世间!”
“贫僧以杀入佛,只求世间安宁,至于下那地狱之事,贫僧会送那三教之人下去,送那些该死之人下去。”
“久而久之,贫僧被称之为破戒僧,其刀法被称之为破戒刀。”
“但这还不够,30岁之时,贫僧以佛入道,,以道入儒,又以儒入人道,至此佛道儒于贫僧并存,如果他们需要神,那我就是他们的神,如若不要,贫僧方破戒,杀他个天翻地覆。”
“33岁,贫僧杀入水陆法会,将那人间灵山杀得血流成河,佛门至此终得贫僧心中佛长存。”
“34岁,贫僧镇压道门,贫僧自称为道子,执掌道门之权柄。”
“35岁,儒道书院被贫僧借书散于世间,让众生皆可学。”
“36岁,入朝为官,寻求救世之道。”
“40岁,天下终于安定,贫僧辞官回那天云寺,仿佛一切都回到原点,还是那个天云寺,还是那个侍奉在佛祖跟前的和尚,每日一叩、一香、一诵经!”
待到一切结束,张楚岚像是面前老僧的跟随者,与之经历世间种种,仿佛几十年弹指过去。
与此,一道古朴之声响起: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善之所达,百无禁忌!”
“黄阶上品:破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