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秘书电话。
不多时,秘书赶到,看着眼前的场景,低了头没敢说话。
怪不得刚才的饭局boss提前离场,让他匆匆订了酒店的房间。
“今晚参与饭局的那几个人,尤其是给我敬酒那几个人,都查清楚。”
“我倒要看看,是谁给我下的药。”
秘书的头垂得更低,恭敬应下。
裴湛淡声吩咐着,眸光微转,看到床头柜上的闪亮物品。
一枚硬币。
硬币下还有一张纸,白纸黑字写着“报酬”二字。
他就这么廉价,只值一块钱?
裴湛气笑了,随手将纸张撕碎,飘飘扬扬撒到地上。
“找出那个女人是谁,挖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
秘书的头垂得更低。
“是,boss。”
阮家别墅。
阮羽站在玄关阴影处,一只手捏着档案袋,另一只手里攥着伞柄,水珠啪嗒啪嗒落到地面。
客厅,李慧丽和阮苓正在说话。
“姐姐为了我们家做这种事,委屈她了。”
“委屈什么,吃着阮家的饭,就该替阮家做事。”
李慧丽满不在乎,“反正他们早就是夫妻了,提前成全他们。”
“能嫁进裴家,现在又爬上裴湛的床,这些都是她的福气。”
今晚那个男人是裴湛。
也是阮羽名义上的丈夫。
两年前,裴家老太爷病重,非要裴湛娶个媳妇,不然就是死不瞑目。
这圈子拢共就这么大,挑来挑去,裴家就挑到了阮羽身上。
说她八字最好,旺夫、旺家。
那时她刚被阮家找回来,就被阮裕民连夜打包好送到了裴家。
裴湛只和她在民政局领证当天见了一面,借口工作忙,再见不到人。
阮羽也忙于上课,基本住在学校。
她的入嫁,并未让裴老太爷撑多久,老太爷过了年关就撒手走了。
而裴湛也忙着去开拓北欧市场,出国去了,一走就是两年。
她也乐得轻松。
李慧丽还在继续说着:“苓儿啊,你跟她不一样,妈妈心疼你还来不及。”
阮苓弱声说道,“可姐姐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我只是生了她,过往十八年,是你在我身边尽孝,你才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阮羽浑身冰凉,身上沾染的星点雨水像是一个劲要往她骨头缝里钻。
原来一开始,阮家人就只是把自己当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