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贺兰敏月虽然手上拿着针线,却根本就没有心思做女红,而是在凝神听外面母亲和兄长说话。
她自然也听到了新罗女王色诱房遗爱的事,对这件事她感到十分好奇。
她也听出了母亲和兄长的担忧,不过她却并没有担忧,那个新罗女王长的到底美不美她不知道,反正国公收下了她的信物。
所以,贺兰敏月心里还是很踏实的,她立即放下手上的针线走出了内室。
“哥,那个新罗女王有我美吗?”
贺兰敏之听了不由犹豫了起来,他还真不好确定新罗女王和妹妹到底谁更美。
新罗女王确实很美艳了,他多看两眼都禁不住心跳加快。
妹妹当然也很美,但正因为是他亲妹妹,他看到妹妹也不会心跳加快,所以他也不好确定妹妹是不是比新罗女王更美。
或者说是两种不同的美。
贺兰敏之也没有想太久,笑道:“当然是妹妹你更美一些。”
贺兰敏月笑道:“新罗女王就算长的很美,那也是蛮夷女子,国公不喜也正常。”
“我与国公也时常相见,国公待我也很好的。”
犹豫了片刻,贺兰敏月还是决定将自己压在心底的秘密告诉母亲。
贺兰敏月羞赧的低下了头,小声道:“其实,我一直都很仰慕国公,曾去庙里为国公求了个平安符,然后装在荷包里送给了国公。”
武顺听的目瞪口呆:“还有这事?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贺兰敏月羞红了脸,嘤声道:“我不好意思说嘛。”
贺兰敏之恍然道:“我记起来了,你绣过更精致的荷包,我还纳闷呢,怎么你送我装平安符的荷包不像是之前看到的那么好华美。”
“原来那个荷包是你绣了送给国公的!”
贺兰敏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时间来不及了嘛,再说了,你那个荷包也废了很多功夫呢。”
这不是关心哪个荷包更华美的时候,而且送给国公的那个荷包更华美这非常的合理。
武顺连忙问道:“敏月,你什么时候送给国公荷包?”
想起送房遗爱荷包的那天,贺兰敏月心里依然感到十分甜蜜,笑着说道:“就是出征的前一天,公主把姨母接去了公主府,国公并不知情,过来跟姨母和宝儿道别,正巧我也遇到了国公,就鼓起勇气把平安符送给了国公。”
武顺接着问道:“国公收下了吗?有没有说什么?”
贺兰敏月笑道:“国公当然收下了,国公当时笑的很暖,说没想到我还为他祈福,很感谢我的心意。”
武顺听完之后心里更是欣喜,闺阁少女的女红可不是能随便送人的,尤其是荷包这样的物件更有象征意义,国公既然收了敏月的荷包和平安符,那就说明对敏月至少是有好感的。
武顺笑道:“你这孩子,我和你姨母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着急上火,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贺兰敏月低下了头:“我不好意思嘛,我就是感念国公的恩情,仰慕国公的为人,想为他祈福,也没想那么多。”
“娘,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告诉姨母。”